“给我看好他,去去就回。”
顾担完全没有任何停留,话音尚且在空中飘荡,转瞬间便又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来无影,去无踪。
唯有荀轲站在原地,看了看身受重创几乎被废的黑衣人,又揉了揉自己胸口前的破洞,最终还是走上前去,像是提着一具尸体一样,将毫无半分挣扎余地的黑衣人给提了起来。
昔日的大月皇宫。
姬老的坟茔前。
“怎么可能?!”
又一个黑衣人,说出了相似的话。
禽厘胜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破洞,比之荀轲他显得沉默很多,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,便已是欺身向前。
从被攻击到自己动手,可谓是极端的果决,处变不惊。
真气洪流在这片地域绽放开来,大开大合,宛如奔流之江海。
差点损伤性命,却未曾让禽厘胜有丝毫的动摇,大抵是因为墨者早就做好了随时身死的准备。
而突遭变故的黑衣人,却是被切实的影响到了心态,战力分明弱上些许。
一上一下,毫无疑问是被禽厘胜给压着打,这个时候便是想要逃遁,都已经不可能了。
但宗师也不是那么好杀的,哪怕身处下风,黑衣人仍旧喋喋不休道:“你我二人何必生死相搏,这处坟冢不过是一孤魂野鬼所留,与你又没什么关系,哪里需要大动干戈?
宗师交战,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局。这样,我给你赔礼道歉,你放我离开,咱们就当没有见过,如何?”
面对他那痴心妄想的言语,禽厘胜眼中流露出讥讽之色,连回应一句都欠奉。
又过了几手,黑衣人的面色一黑,愤怒的说道:“你若再不知好歹,真当吾不敢搏命不成?”
这一次,禽厘胜总算是开口了,“窃贼而已,也敢这么跟我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