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    “会不会不太方便?”
    “怎么会呢,”李香庭突然意识到她可能顾虑其他方面,解释道:“我和家人住一起,弟弟妹妹也会邀请朋友回来做客。”
    “那,你帮我画相吧,付你钱。”
    “朋友之间不谈这个,再说,你给我做模特,我还得付你薪水,回国以后没画过人,以前在巴黎请私人模特都是要收费的,做模特听上去容易,但一直保持一个姿势,很辛苦。”
    “怎么个收法?”
    “按小时算,二到五佛朗,也有便宜些的,比如流浪汉、妓.女和一些没有工作能力的,一天也就两三佛朗。我这两年不画写实了,通常三到五个小时就能完成一副。”
    “那我这样的,值多少钱?”
    李香庭眼睛笑着:“不能说值多少钱,这种描述不太尊重人。”
    “那请我这样的模特需要付多少?你一幅画通常又卖多少?”
    “真的不用钱。”
    “亲兄弟,”邬长筠突然停下来,看向他,“还明算账呢。”
    “你送我两张戏票好了。”
    “那我赚了啊,”邬长筠笑了,看到不远处有卖豆干的小铺,“请你吃豆干吧。”
    邬长筠买了两包五香豆干,分给李香庭一包,叫他带回去尝尝。
    恰巧,白解来给邬长筠送钱,昨天因事耽搁没过来,今晚要去赴宴,恰好又路过此处,便去戏院看一眼,谁知邬长筠不在。
    只好改日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