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……
从前,戚凤阳跳完舞回到家就两三点钟了,洗完澡,收拾一通,再画会画,往往天快亮才睡觉。
亨利的那场交易,帮了她大忙,不仅还清李香庭给自己付的赎金,还攒下一笔钱。可她仍旧每日往舞场跑,想再多挣点,只不过没从前那么拼了,跳完十一点钟的热场,凌晨便能回到家。
心里的事少了,面色也好很多。
只不过,她还是经常做噩梦,每次惊醒都辗转难眠,便会起来画画。画到精疲力尽,饿了,就啃个馒头,困了,就再去睡一会。
立秋过后,天慢慢凉下来。
过了中元节,早晚出门,就得带个披肩了。
最近老下雨,温度骤降。
中午,戚凤阳披了件衣服照常起床画画,连打了两个喷嚏,身边没有干净的纸,随手拿起面前五颜六色的布,擦了擦鼻子。
浓厚又刺鼻的颜料和松节油味,她却甘之如饴。
忽然,门被敲响。
戚凤阳没有朋友,除了李香庭,不会有人来找自己,也许是来找邬长筠的。
最近总有匪徒入室抢劫的新闻,这公寓建的早,还没装上猫眼,邬长筠嘱咐她,平时在家若有人来,先问清楚是谁才能开门。
她走到客厅,问了声:“谁啊?”
“开门。”
她心头一震,是华叔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