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月来,邬长筠一直跟着游击队,先前她伤口感染,整整烧了八九天,药品量不够,差点高烧死过去,卫生员都没想到她能坚持过来。只不过身体元气大伤,整个人瘦得快脱相了,养了大半个月身子骨才硬朗点。
    游击队与日军交战过几次,每一次,她都恨不能把他们一个个扒皮抽筋,以报血仇。
    虽有伤亡,但这一场仗打得漂亮,士气高涨。
    收拾战场前,邬长筠已回到医疗队,她浑身是血,吓得二丫抓着人到处检查。
    “我没事。”她的声音比脸还要冰冷,“鬼子的血。”
    缴获不少物资,大伙晚上饱餐一顿。
    有女兵问邬长筠:“长筠,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功夫这么好。”
    杀手。
    她没坦白,只说:“唱戏的,武旦。”
    “难怪了,听说你是沪江来的,唱的昆曲?越剧?”
    “京剧,小时候在北方待了很多年,后去的沪江。”
    背后的小战士听见了,“能不能唱一个?”
    顿时呼声此起彼伏:
    “好久没听戏了!”
    “我还没听过呢。”
    “唱一个吧。”
    宋队长也说:“邬同志,你看方便的话,能不能给大家唱一曲?今日大捷,借此劲,再给兄弟们鼓舞鼓舞士气。”
    邬长筠不想唱,也怕这么长时间没开嗓,唱不好:“很久没吊嗓练声,唱不上去了。”
    小战士说:“没事,你就随便唱几句,让我们过把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