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今今痛苦地翻起白眼,微拱起腰,脚用力地蹬着床。
野泽骤然起身,掐住她的双肩:“他在哪里?在哪里?”
一丝血混着白沫从她口中漫出来,似乎是咬到了内唇。
野泽手指伸进她嘴里,撑开牙齿,吼道:“说,说!”
守在外面的风间闻声带人进来,他还是头一回见野泽如此愤怒的模样:“野泽教授,不能再问了。”
野泽气红了眼,逐渐平定下来,将手指从她口中拔出来,抽出方巾擦了擦,随手扔进了垃圾篓里:“处理好,把她送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地下。
医院前面。
路。
树。
几个词重复在野泽脑海中跳跃,他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,回忆过去种种。
地下?
树?
野泽忽然想起陈今今“生日”那天,在回来的路上,她曾中途下过车,跑到一棵树前呕吐了很久。
想到这,他立刻起身,叫上那天同行的所有人,外加几个士兵一同出去寻找。
可那时喝多了,他们并不记得很清楚具体是在什么位置?哪颗树?
于是,野泽下令沿途一棵一棵地找,挖地三尺也要把胶卷找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