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。怀玥只是将又一次往下滑的他往上提, 然后冷漠吐出两个字:“闭嘴。”
也不太想把气氛搞得太尴尬, 她语气放缓:“说说什么情况先。”
朱阁说自己和几位同事相约鹤山东面那块露营,才刚扎好帐篷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, 等闻声寻过去,只见一具被扎得如同刺猬般的一个背包客从上面滚下来,手还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整齐切断,场面无比血腥。
“我们当时吓得立即准备往下跑, 结果我朋友误入陷阱,被吊起来后一箭射穿了脖子。”
听言, 怀玥表情更加严肃:“还有陷阱?”
朱阁重重点头,恨不得骂设陷阱的人祖宗十八代:“不止可以吊人的绳圈,还有无形的细线,我们在往下逃的时候,碰上一个上面逃下来的人,他勾到了细线,树上就掉下来两块木板把他……”
嘭一声,整个脑袋和被敲碎的烂西瓜没两样。
说着说着,朱阁忍不住开始掉眼泪:“我们只是来玩,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,现在我同事们都死了,要是我能活着回去,我该怎么和他们家人说呢?”
这个时候哭个球,怀玥不耐烦极了,再次让他闭嘴:“你再哭我把你丢回去。”
光有箭还能抱一丝希望是藏匿于深山老林的死变态,加上陷阱事情可就大条了。
她很擅长丛林攻防战,部队也经常会在这种地形进行演练,对于这里是否有陷阱或异样布置,她绝对能最先发现,可上午上山的时候根本没发现任何不对!
怀玥脚步迅捷,脑子也转得飞快。
下午一点左右他们到营地开始吃饭,三点开始扎帐篷,乔思就是那会儿走的,为了计划,她在傍晚五点左右联系两位成员开始行动,期间两小时没有任何联系。
也就是说,一切是在这两小时内发生的。
要对付今日山上所有背包客,人数肯定不少,所以一定有一批超过三人的队藏在这鹤山,一旦月黑风高之时,就立即开启一场完全单方面的丛林猎杀!
关键是谁,为什么?
怀玥怎么想也想不通,而且两位成员和乔思目前还不知死活……靠,她今天难不成要当着几个嫌疑人的面露马甲吗?
越想越不爽,她腮帮子咬得死死,牙齿都磨到嘎吱嘎吱响,揪着朱阁的手也越掐越紧。
等找到破坏计划的王八蛋,碎尸万段都不为过!
朱阁:“……嘶。”
他脚疼手疼,于是悄悄侧眼瞥了眼身上有着浓重果香的陌生人,想说朋友要不松松手吧,他真的很疼!
然而当看到一缕硬朗流畅的下颌线条,视线上移,用力咬紧腮帮突出的肌肉都在散发腾腾杀气,朱阁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一股荒谬的畏惧感,并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来自下颌主人浓重的不爽。
怀玥对视线很敏感,也最不喜欢别人盯自己。
她生气档口谁都不敢惹,实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狂妄货,察觉目光直接低眼,毫不客气警告:“少盯着我。”
朱阁慌忙挪眼:“……”
要命,这陌生人好像很生气,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比射箭人还可怕些。
“咻——”
忽然,有什么东西再度割裂将将入夜的天,穿过树枝与风,发出明显的破空声。
怀玥耳朵多厉害,一听到声音,本能地将朱阁往旁边一推,自己也滚向一边。
再回头,那枚本该扎穿男生腰腹的箭赫然钉在空泥地里。
她立即爬起来对他比了个嘘声,眸光停留在箭身上两秒,随即靠在树上往后看。
七点刚过十分的鹤山整体被藏蓝色笼罩,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,刚褪去的晚霞还卷在天边,这里空间仍然有着属于天原本微亮的光色,从她的角度看去,身后风吹树林沙沙作响,虫鸣些微,还是隐约能分辨出一点点不属于这安详的危险摩擦声。
狙击手和弓箭手某种意义上算一个种类,只有站在高处才能毫无保留将战场纳入眼底,一次又一次精准地发起攻击。
这是人在树上调整角度时四肢剐蹭到树枝的声音。
射箭的王八蛋还要准备动手!
看来目前只有营地是安全的,估算好回去距离,怀玥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朱阁,果断迅速跑过去把他拉到树后,然后蹲下。
“快点,我背你。”
朱阁有些犹豫:“我很重的。”
她最烦关键时刻磨磨叽叽的蠢货,深吸一口气,懒得和他废话,干脆把人扛到肩膀上往前冲。
“我靠你……”朱阁整个腹部都压在硬梆梆的肩膀上,上下颠簸中差点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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