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三三,怎么办,我现在有点脆弱。”
林听愣了一下,随机会意,起身抱了一下谢忱,拍了拍他的背,像是安抚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,宠溺地说,“好啦好啦,二狗子,我在我在,不难过。”
谢忱把整张脸埋在少女的颈窝,蹭了蹭,紧紧把她抱在怀里,全身放松:“林三三,你会不会不要我?”
“怎么会?”
“我爹恨我,我妈还有我奶奶他们也都丢下我一个人走了。”
谢忱的心情低落,他深吸一口气,说,“我怕你也会不要我,说走就走。”
像他以前所爱的亲人一样。
“我不会不要你的,谢忱,你不会是一个人的。”
林听指了指远处旷远澄澈的天空,笑说。
“你看,风在刮,雨在下,林三三永远喜欢谢二狗。”
谢忱抬头,笑得发抖,抬起手指敲她的额头,说:“林三三,你这都什么句子啊?”
“怎么,你就说笑没笑?”
“行行行,您说的都对。”
墓碑前,谢忱却最是局促,他很少来这里,大多时候,他都在忏悔。
但后来,他渐渐释怀了,凭什么把一个过错强加在一个无知无力的孩子身上?
从没有吃过糖的孩子,不会为了糖而哭得死去活来,除非大家都有。
林听说:“当大人把一个过错不由分说得归咎于一个孩子身上时,通常是他们在为曾经的自己找逃避的借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