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垚出了江家,准备去大江小江说的朱有余家瞧瞧。
大江:“你不知道路,我们一道去吧。”
“不用,有着这个,我能寻到朱家。”潘垚晃了晃手,示意大江小江瞧那被拘着的骨娃娃。
大江低头瞧去,就见潘垚掐了一道符,原先被禁锢的骨娃娃得了自由,这会儿贪婪着张嘴吞噬着符光中的运道,随着吞噬,漆黑的半空中好似有了缥缈的丝线。
这是骨娃娃将运道往回搬运。
大江正想说什么,这时,村子里跑来一个青年,手中打着手电筒,声音有些慌,也有些沉痛。
“大江哥,大江哥,出事了——”
顾不上数落人毛躁,听到这一句出事,大江心里咯噔了下,丢了潘垚,几步迎了过去。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小丁哥他妈妈,他妈妈。”来人哽咽了两声,一抹脸,“她过世了。”
大江和小江震惊,“怎么会?”
潘垚停了脚步。
大江脸上还有听到消息太过意外而不踏实地发懵。
他转头朝潘垚看去,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发涩。
“阿萍婶子的身子虽然差了些,但总的来说,身子骨还行。平日里小病不断,大病是没有的,医生也说养着就好,别多操劳就行……怎么会走得这样突然,会不会是,会不会是——”
他瞧着潘垚,眼里有期冀,想说小丁他妈妈去得突然,和小丁贩卖胶皮娃娃这一事没有关系吧。
可是,他问不出口,因为他知道,十有八九,这突然的去世和这事有一些牵扯。
潘垚心中叹了口气。
自然有干系,送着能掠人运的娃娃入门户,赚了钱财,丰厚了财运,自然得损一些其他的气运来偿还,尤其是这江祥丁没有赊刀人的修为,却行了赊刀人赊物抵运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