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枝捧着脸,看他吃下鱼翅,眼睛弯弯,和她自己吃一样开心。
储司寒用了八分饱,搁了筷著,宋知枝吞下嘴里的熘鲑鱼片,莫名脸上有点发热。
他每次都比她先放下筷子。
“您又用这么点啊?”
储司寒:“过夜不可食太多,八分饱才是养生之道。”
宋知枝:“……我才六分,还差两分。”
用罢了饭,又到了宋知枝最喜欢的拿工钱环节,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储司寒拨着铜钱数了二十个过来,欢喜的一个个塞进钱袋子里。
将透花糍从食盒里捧出来,心里有点雀跃,总算她也能给他一点东西。
“王爷,您尝尝这个,叫透花糍,是顾若下午刚做的呢,可好吃了。”
她都没舍得吃第二个。
储司寒:“顾若是谁?”
宋知枝:“您的孺人。”
储司寒摩挲着拇指:“你院子里的?”
“是啊,跟我住一个院子,”宋知枝说:“她心灵手巧,您要是喜欢吃,她明日还还做,说是有好多花样子。”
储司寒:“在你来前院用膳之前,她给你做过点心没?”
宋知枝摇摇头。
储司寒拿起来透花糍在指尖把玩,宋知枝不舍的吞了吞口水:“是不是很好看?吃起来也很好吃的。”
储司寒将透花糍搁下,撩起眼皮,“会煮茶吗?”
宋知枝摇摇头。
“过来。”
宋知枝就搬起垫子,跪坐在他边上。
“本王教你煮茶。”
他身子歪过去,手在她后背绕半圈,握住她的手。
他的手指修长宽大,轻易的,将她的手完全拢在手心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外面回来不久的关系,他的手有些冰冷,微凉的触感,完全覆盖在手背,穿透了皮肉,灼的血滚动,心脏像浮动的水,微微一颤。
宋知枝偏头,看见一截圆润下颚,近在脑门,太近了,下巴的线条模糊不清。
鼻尖月麟香特有的香气很特别。
她中午的时候就记在了脑子里。
“专心。”
下巴微微动了一下,他的声线低沉,像山涧的泉水冷幽叮咚,还有一丝柔和。
宋知枝转过脑袋,眼皮垂下去,看见他握着的,她的手。
除了月麟香,还有一种成熟男子的气息,完全包裹着她,她快要不能呼吸。
心脏砰砰,要跳出来了。
描金的铫子里茶水咕咚,他的声音像是泉水滴在石头上:“想要泡出来一杯好茶,温度关键,泡茶的时机也要掌握好……”
他修长的骨指骨肉均匀,和精致的粉彩茶盏相得益彰,握着她的指尖教她拿捏温度,行云流水的动作,奶黄的烛火光晕似是在漂亮的手指上渡了一层光。
宋知枝头一次见识到点茶这样的雅事,只觉得漂亮的不像话,眼睛追随着他的手指。
储司寒端茶杯抵在她唇边,往嘴里推。
“张开”。
低沉的声像是蛊,“含住。”
宋知枝依言,张开嘴,含住了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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