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司寒两只手搭在虎头上:“本王此来,是为杀戮,而非风月。”
刘最没料到是这样,真的是为杀戮吗?
大殿上,看着不太像啊。
“王爷当真能狠的下这心?”
储司寒嗤笑一声,“本王软过心?”
他拄着手杖,大步进了大理寺,刘最看一眼穆让,用眼睛问,你觉得王爷能舍得吗?
连他都不得不承认,这美人模样太好,又软又乖,叫人下不去手那种。
穆让:“王爷说是,那就是。”
还没有人在王爷这里例外。
通往地下囚室的石阶,才一靠近,就有震动耳膜的惊恐哭声,凄惨鬼叫。
储司寒走过长长的石阶,穿过一阵阵的哀嚎声,不用刘最领,储司寒已经知道宋知枝在哪里。
她的声音很独特,不是刻意捏着嗓子的娇糯,她的声音很甜,跟她那甜美的长相一样,有的人天生面缘就暖,像花,像冬日里的阳光,宋知枝就是这样的长相,你很难对她生出厌恶。
“……你们直接砍了我吧。”
招的勾快的,隔着一道牢门,储司寒唇角抽了抽。
“我不能害他,我怎么能害他……他没有,没有叫我做过。”
人总是怕痛的,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再恶的人,再坚硬的骨头,在酷刑面前,没几个能承受住,都要哭的。
他见过太过濒死之前人的恐惧,奇怪……为何独独她的哭声能颤动他的心?
她的哭声,她的眼泪,好像化成一只手,攫取了他的心脏,要将他捏爆了。
“我不能招……不能招……”宋知枝死死捏着铜钱。
太疼了,真的好疼。
她一下也不想再承受,耳边是酷吏蛊惑的声,“……你现在招,或者被打到招也没区别,不如现在招了,还能免受皮肉之苦。”
不用再被打,她好心动,可是,一想到,她若是害了他,她怎么可以害他。
“我不能害他!”
她嘶吼一声,猛的一下,用尽所有力气,咬破舌头。
她知道,只要张开嘴,她就会忍不住招,这样,就不会招了。
她以为用的力气已经足够,舌头应该断了,她不知道,普通人的力气不足以咬断人的舌头,反倒是被这疼痛刺的昏厥。
她意识模糊,眼皮缓缓合上……不会害到他了吧?
好可惜,她早上怎么没察觉到他起身了,如果这是唯一的一晚,她不应该睡,多看他几眼。
怎么没有好好和他道别呢?
她不怪他的,她刚才应高告诉他。
是她自己蠢,不去接手那份差事,是她连累了他。
拇指死死咯在兽手上,赌上百之有一的可能……万一,她就是无辜的呢?
万一,她是真心的呢?
储司寒一脚踹开那门,那酷吏原本正挥起鞭子要落下去,后背冷不丁挨了一脚,人被踹到地上。
“滚开!”
储司寒怒喝一声,他没发现,一瞬间,自己是双膝跪到地上的,只为可以趴下来查看她后背的伤势,“药!”
“止血的药!”
穆让从怀里掏出药递过去。
刘最拍拍脑门,提醒,“王爷,您是来杀人的。”
刘最被无视,储司寒像是没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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