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卓熠和严穆都不搭自己的话,夏初忽然低头笑了,纤长手指拨弄着胸前的翡翠怀表,正是之前白羽弦太送给他的那枚。
“我让弦太把他除掉好不好?”夏初说,“反正他在弦太心里的位置也没比之前那个名义上的爸爸重要多少。”
他说着撺掇白羽弦太弑父的事,语气却轻佻得仿佛只是要一起吃顿饭一样。
严穆没忍住一脚踹过去:“……你特么当你是霍乱朝纲的苏妲己?人家苏妲己至多也就让纣王斩忠臣,他怎么那么给你面子呢,你挑拨两句就为你做掉亲爹?”
夏初侧身躲过,手指还绕在怀表链上:“都是相互的嘛,我可从来没在他面前掩饰过我的拳拳爱国之心,他一样认为我能为他背叛我祖宗啊!”
顿了顿,他摊摊手,声音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地慨叹:“不瞒你们说,虽然对彼此的人性心照不宣,但我们相处时间越久,就越觉得忽略国家立场,留着对方解闷儿真他妈有意思。”
他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吃里扒外的恶心劲儿,所以严穆一脚不中,又气不过似的,直接抄起手边那串少说六位数的佛珠砸向他的脸。
这次倒是正中目标,但显然是夏初为了给严穆熄火故意的。
卓熠的动态视觉很好,把夏初偏头向左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。
这才致使佛珠只落到了他半边肩膀上,丁点没碰到那张雌雄莫辨的美人颜。
“在确保他没办法拿你怎么样之前,都不让他知道你跳反到我这边了,我和严总做到了你求我们的事。”
将若有所思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,卓熠说着,眉宇间凝了几分警告意味明显的锋锐。
“提醒你一句。”卓熠道,“如果你暴露的原因是自己主观意愿地玩嗨了,等他死到临头时想拉你垫背,我一定不会管你。”
……
卓熠和严穆是如何运作的,邵棠这边自是不知。
入职后她也忙碌了起来,一晃儿冬去春来,她还是从袁芯苒口中得知了日本bubble币暴雷的事。
没有任何实体依托的虚拟资产,价值蒸发甚至可以发生在一夕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