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公公,父皇派我来审他, 先将他带去白衣卫的秘牢吧。”傅葭临道。
等再见谢慈时,他已经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。
他打量着面前的傅葭临, 缓缓笑了:“你和我想的不一样。”
“殿下还没问你话,你怎可多嘴!”王垠安呵止道。
谢慈像是完全不在乎,继续自顾自道:“当年把你从普通的洒扫仆役收进来做兵人时,我就不该好好打磨你这把利刃。”
傅葭临原本在看卷宗的目光一顿,他抬眼,却比谢慈以为的更冷静:“你是我师父?”
“那就说的通了。”傅葭临放下手里的卷宗。
他很久以前就曾觉得奇怪。
当年他与师父决一死战时只有十二岁,就算师父当时被他提前一夜下了迷药,都不应当那么轻易被他杀掉。
除非当时他杀的不是他师父,而只是他师父找到的替身。
“你就不恨吗?”谢慈被傅葭临的风轻云淡触怒。
傅葭临:“我为何要恨?”
此话一出,别说是谢慈,就连傅葭临身旁的王垠安都目露惊讶。
不论怎么说,一夕之间发现教导自己许多年的师父,竟然是害自己多年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……
傅葭临当真就一点都不恨吗?
“你做的错事,我会查清,该怎么罚就怎么罚。”傅葭临幽幽望向谢慈。
他确实不恨谢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