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恩慈脑里轰鸣声起,尖锐收尾后她连呼吸都有些不稳,有好多问题,不知道从哪里问起。
她好像一个被吹得鼓得不能再鼓的气球被人用针戳皮,瞬间泄了气。
“为什么?”
她颤声问:“为什么这么多年,一个电话有没有?”
她怨陈泊宁不辞而别的气恼早在陈泊宁离开的第一年烟消云散。
归根结底,她记恨的是为什么多年来,陈泊宁杳无音讯,连个电话都不曾打来。
那时她洗一天碗才十几二十块钱,沈恩慈舍不得花一块钱坐车回家,却愿意在每周五下午在巷口小卖部花两块钱打电话给陈泊宁。
忙音忙音还是忙音。
整整两年,忙音变成空号,沈恩慈终于放弃。
“我和妈妈都很想你。”
她掩面落泪,“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。”
思念堆积成怨念。
“我不能。”
陈泊宁淡声开口:“陈置绝不会允许我有这种没断的关系。”
不能与她们联系。
甚至连资助她都要掺进其他人扰乱视线。
“现在呢?”
沈恩慈问他,“你不怕陈叔叔了?”
陈泊宁冷声:“他现在说不上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