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收的越来越紧。
末了,孟绪听见那股冷冽的声息,喷洒在她颊畔,似乎是说:“朕身边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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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,舟子摇橹,改向回程。甚至都没有撩开那一挂青篾编就的玉簟帘,进里头来问询。
似乎只是绕了湖湾一圈,就往大殿回去了。
显然是早得了吩咐,否则又岂擅敢做帝王的主呢?
孟绪这才醒觉过来,也许那人压根没想与她真发生什么,这点时间可不够他发挥的!
她怨怨瞪了人一眼,径自簪好花钗,又扶了扶烟云似的乌鬟,整理好仪容。只可惜檀樱上的口脂早已被银丝洗尽,也或许,是被此刻正身危坐的男子尝尽的。
萧无谏对她的怨气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
孟绪只闷闷道:“口脂没了。”
等船将待靠岸,也没挑个人迹罕少的地方偷偷停泊,竟就停在了宾客燕集的草茵边上。
帝王衣冠楚楚地从船上下来,瞬时吸引了露天的宴园中,所有的视线。
等众人再看着他将手递过去,亲自接船中一女子登船的时候,孟绪的名号就已经注定要被千遍百遍地打听了。
纵使天威在前,也没有压下这震撼人心的场面勾起的那些好奇之心。
他们交头接耳。
“这便是陛下近来最宠爱的新妃,意嫔?”
“这不是孟大将军的女儿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