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微变。
低声问，“她怎么来了。”
裴景川睁眼说瞎话，“不知道，路过吧。”
顾宴舟一脸怀疑，“神经病啊，你路过警局会进去看一眼吗？”
“会。”
“……”
唐芮去跟警察交代了两句。
表示自己是顾宴舟的律师。
过去好一会，唐芮才从里面出来，面无表情地站在顾宴舟面前。
顾宴舟被她脸色吓得有点心虚，“你瞪我干什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唐芮直接揪着他耳朵往外走。
顾宴舟被迫弯着腰，抓着她的手抽气，“你干什么，那么多人看着！”
“慢点走，我脚跟不上！”
来到车边，唐芮松开手，看着他咬牙切齿。
想打他，但是又没有身份，只能憋着呼吸骂一句，“顾宴舟你真是有病！”
骂完就要上车。
顾宴舟耳朵也顾不上揉了，一把抵住车门，“等会。”
唐芮脸色不悦，“干什么？”
他拉不下脸，也不给好脸色，“你说我干什么，你平白无故骂我，我不能白受这委屈啊，你得载我回家。”
唐芮推开他，“滚。”
顾宴舟死皮赖脸跨上车。
他急忙关上门，不给唐芮踹开自己的机会。
看唐芮那张冷冰冰的脸，顾宴舟现在心情别提多好了，冷哼一声，“气什么呢？不愿意我找女人？”
唐芮深呼吸一口气，“嫖娼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？”
“……谁告诉你我嫖了？”
“裴景川亲口告诉我的。”
顾宴舟瞪大眼睛，突然反应过来裴景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。
他解释，“是他们算计我，刚才你签字的时候他们说的话你没听见么？”
唐芮生气的原因就是听到了。
那女的在审讯室里，说自己跟顾宴舟是有真交易。
说自己身上没有dna是洗过澡了。
说顾宴舟总共要了她三次。
顾宴舟诧异，“你信了？”
唐芮骂道，“我只恨自己吃饱了撑的，半夜不睡觉来警局赎你，你怎么不在那女的身上精尽人亡啊你？”
顾宴舟睁大的眼睛又慢慢眯起。
“啊……”他挑眉，语调懒懒上扬，“你是真信了。”
唐芮看着他那张欠抽的脸，扬手就要打。
顾宴舟以前被打惯了，条件反射地躲。
完美避开了一巴掌。
他得意，“你能找男人，我为什么不能找女人，气什么，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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