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张渺咽下去:“再给我拿一个。”
coco用蓝橙利口酒、伏特加和奶油给林从沚做了杯奶盖冰川。这已经是林从沚在水吧台坐下后喝的第三杯。
连coco都有点看不下去了,他单手叉腰,抹布在台面上一擦,说:“嗳,这里好歹是个艺术展诶,你拿这里当酒吧啦?”
“那又怎么了。”林从沚委屈,“我也就今天能喝到了。”
“哎呀不至于,你前夫加我微信了。”coco将抹布朝吧台底下一丢。
林从沚一口酒呛在喉咙管里,发出震天的咳嗽——
一张柔软的帕子递到他手上,他想都没想赶紧捂住嘴,然后抬眼看向来人。萧经闻无奈:“喝慢点。”
“……”林从沚更无奈,他缓了缓,说,“我喝很慢了。”
萧经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吧台上的酒,没说什么,点点头。
罪魁祸首在吧台后面笑眯眯地擦杯子,林从沚用手帕擦干净嘴和手指间的酒液,刚才coco的话真的呛了他个结结实实的,剩下的酒泼了一些到手背上。
画画的人不仅指尖有茧,手侧边缘也有常年在纸上摩擦出的茧。林从沚慢悠悠地垂眸擦手,他以为这是萧经闻在展厅茶歇那里拿的手帕,直到他看见手帕一角绣着的“x”。
coco已经做好了第四杯,今天他心情很不错,而且林从沚捧场,又调了杯颜色漂亮的贝利尼。他把酒杯往前推了推,说:“顺一顺。”
萧经闻不解,用鸡尾酒顺喉咙?
林从沚:“谢谢。”
然后一饮而尽,评价道:“香甜清冽。”
coco边笑边整理他悉心打理的棕红色的胡子。
林从沚还攥着他的手帕,有点不知如何是好。从礼节上来讲他应该把这手帕带回去洗干净再还给他,他还在斟酌用词的时候,萧经闻手已经伸过来了:“还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