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事发第二日,民间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则消息,说王朗及其交好官员胆大包天,胆敢趁着圣上途径周地,妄图刺杀取而代之。
霎时间,不光是民意激愤,就是朝堂上不那么偏向于新帝的朝臣们,也不由得暗自在心中骂起王朗为首的一众小人。
虽说……当今圣上是残暴了那么点儿,性格心情不定了点儿,又迟迟倔着施压于他们不肯纳妃子,阻断了他们一些人妄图成为国丈的想法,但千说万说,圣上励精图治,体恤百姓,不过小几月,眼瞅着宁朝便已有了欣欣向荣之景,比之过去,那可是截然不同的!
现在有人想要刺杀圣上,把光景变回去?!
这怎么行…!
君王,无非就是铁血些,阴戾些,喜欢杀人了些,他们等了这么久,也可以睁只眼,闭只眼。只要别再回到景顺帝那会儿,这些……其实也都可以是优点的!
如此一来二去,等被关在家中的王朗一行人回过味来,首先便已经被同僚和百姓们的口水给淹死了。
更不必说之后,新帝顺应民意,处置了他。
里里外外不过小几日,速度之快,力度之重,饶是距离京城几百里地的江州亦是有所听闻。
待传到柳殊耳中,已经是又过了有两个来回,演变成新帝微服私访,发现周地诸多蛀虫,顺藤摸瓜查到了京城王家。
如今落得江州人民口中,全然是新帝高瞻远瞩,为民除害。
柳殊:“……”闻初尧知道你们这么夸他吗?
还真是……美丽的误会。
不过横竖这话听过便也就当个乐子过了,左右离得远,也与她无关。
她现在有自己的铺子,周边也有了那么三两个熟悉的人能说上话,比之从前被困于东宫的日子,不知道要好上多少。
正想着,月荫忽地推门进来,手上捧着个发簪一样的东西,柳殊瞧着,视线骤然顿住。
熟悉的白玉兰花簪,静静置于木匣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