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了点烟尘。
可想而知贺岁安经历过燕王墓轰塌一事后,弄得有多脏了,小脸、丝绦、长发都蒙上了一层灰,其他地方也不能逃过一劫。
“你真的不去洗干净?”祁不砚还想叫醒她。
贺岁安听到洗字,掀了掀眼皮,逆着光,只能看到披散着长发的一道人影,像个大美人,她只睁了一眼又撑不住闭上了。
见她睁过眼,祁不砚以为贺岁安是醒过来的了。
她嘟囔道:“你帮我洗。”
“我帮你洗?”
“嗯。”贺岁安鼻腔发音。
祁不砚又将贺岁安抱起来,替她宽衣解带后,放进新浴桶里,温热的水泡身体很舒服,没了四肢的酸疼,她睡得更深了。
他目光无意扫过她与他不同的地方,不由多看几眼。
之前在燕王墓也看过。
但当时没仔细看,现在仔细看,祁不砚发现不同之处大致有几个。他没太多情绪,拿起帕子往贺岁安身上擦,擦掉脏污。
贺岁安搁到浴桶的脑袋一晃一晃的,要坠入水里,祁不砚每隔一段时间给她固定一次脑袋。
祁不砚算一个很有耐心的人。
不然也不会甚至可以不眠不休地待在那方寸之地炼蛊。
日复一日。
年复一年。
若不是天水寨的人一年会上山十几次,请祁不砚炼蛊或送他要的东西,他又经常对着动物尸体、蛊虫说话,他怕是不会说话了。
天水寨的人敬祁不砚,也怕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