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滚烫,他心颤了颤。
怕暴露自己的野心,怕吓到她,怕再也不能拥抱她,怕她厌恶这样的他,再次将他抛弃。
他害怕。
如果不让她得到,是不是就会变成得不到的白月光,永远记着。
男人背对她,腰身很细,被西装裤包裹的双腿修长笔直,可许愿却知道,他的胸膛有多温暖和精壮,他腿上的肌肉有多匀称好看。
她红了眼问他,“周聿白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许愿不是什么好人,许愿从来不是好人!”
“她很好,很单纯,很善良,我怕伤害到她。”
而他......
从小生在深渊。
他见过最原始的恶,也见过丑陋不堪的欢爱。
他怕他也像父亲那样,将女人当成牲畜,残暴贪恋地享受着温软。
他不想伤害她。
“周聿白。”她搂住他的腰,十指死死缠绕,像丝丝缕缕的水母,缠得他不能呼吸。
片刻后,背后一阵湿润,他的心被水母缠住了,呼吸又疼又密。
黑暗里,男人的身影明明很高大,可却那么寂寥苍凉,他的眼里泛起迷茫,整个人像个雕塑,僵在那里。
许愿趴在他身后,双手缠住他的腰,心痛达到巅峰,她哭得无助,“周聿白,相信我......你会很温柔地对待我,不会伤害,不会弄疼我的。”
“别哭。”他转身,将她瘦小的身体拥抱入怀,带着薄茧的手抚过她的脸,“别哭,鸢鸢,我没有不相信你。”
许愿抬眸,唇瓣贴上他的下巴,刺刺的感觉袭来,她张口咬了一口,男人下巴,胡须水的味道清香,她又忍不住咬了第二口,像只受伤的小猫狠狠咬着,像是在发泄。
“你撒谎。”她握住他的手,贴在自己腰上,“你是不是对我没有感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