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:那还是算了吧,也没有很想看。除非条件特别简单。
“我想见一见阿黄。”
“谁?”谢灵栀疑心自己听错了。
“阿黄。”
谢灵栀不大相信:“你,你是说我养的狗么?”
“是我们养的。”赵晏纠正。
当初他也出过力。
谢灵栀眨了眨眼睛,虽说在那段时间里,他偶尔也喂阿黄,但是说是“我们”养的,总感觉不太对。
而且,“我们”二字,莫名地就有点亲昵,让人心里有点发慌。
“阿黄正掉毛呢,它还汪汪叫,它……要不,你还是别见它了吧?”
赵晏换个条件:“那青豆?黄豆?黑豆?”
其实直到离开,他都没分清那三只鸭子究竟谁是谁,对它们最大的印象是吵。
谢灵栀头皮阵阵发麻,她不是很明白,他一方面不许她说出两人的过往,一方面偏又提这样的要求。
以前也不见他和阿黄、青豆它们关系多好。
她小声道:“算了吧。我不能把它们带进宫,你也不能去我家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
谢灵栀一怔,不明白他指的是前者还是后者,正要细问,却见内监匆匆而至。
“陛下,药膏带到了。”
这是陛下的吩咐,内监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赵晏中断话题,接过药膏,挥手令内侍离远一些,他则行至谢灵栀跟前:“手伸出来。”
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谢灵栀连忙道。
“你一个人怎么涂?”
谢灵栀想了想:“……你可以帮我拿着药,我用左手涂。”
赵晏哂笑,没和她争,低头打开了手上精致的白瓷罐子。
这是内廷用药,罐子刚一打开,就能看见碧色的膏体,并不难闻,反而隐隐透着点清香。
谢灵栀用指尖挑了一点,均匀地涂在中指上,凉意弥漫,手指的疼痛顿时缓解不少。
想了一想,她干脆把其他稍稍有点疼的手指也涂上药膏。
她涂得认真,头顶却传来一声轻笑。
谢灵栀顿觉不好意思,小声嘀咕:“很好笑吗?”
“嗯?你说什么?”赵晏没听清。
“没有,我什么都没说。”谢灵栀登时严肃了神色。
赵晏也不在意,待她涂完药,将药放在一旁的桌上,自己则再次拿起了弓:“看好了。”
谢灵栀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他已从箭囊中取出三支羽箭,同时搭在弦上,三箭齐发。
羽箭破空,呼啸而过。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三支羽箭正中不同箭靶的靶心。
谢灵栀眼尖,分明看到羽箭的箭尾还在轻轻晃动。
她的心似乎也跟着晃动了一下,久久未能平复。
“看清楚了?”赵晏放下弓,微微一笑,意气风发。
谢灵栀回过神:“我还没答应你的条件啊。”
“我知道,可你不是想看吗?”赵晏唇角微勾,神情慵懒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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