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似乎因为烫伤面积太大,痛楚愈演愈烈。
看一眼时间,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,仔细听外面也陷入安静。
猜想陆放应该休息了,她掀开被子,终于下床走出去。
她压着步伐走向餐厅,先是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送服了止痛药,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往创面冲洗。
冷水的作用只能算聊胜于无,水流的冲击甚至加剧了疼痛。
许枝不住抽气,等她关掉水龙头,转身便落进一双深潭般漆黑的眸。
她吓了一跳,拍着胸脯:“你走路都没声吗?”
陆放没说话,捉起她一只手腕,语气发沉:“伤成这样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许枝垂下脸:“不小心烫伤,你之前被烫到,不也没当回事吗?”
“我是没当回事。”
陆放扣着她的手腕不自觉带了点力气,想起她还有伤,又松了力道。
他面无表情地补充:“但我不是刻意隐瞒。”
许枝嘴唇翕动了下,哑口无言。
于是陆放拉着她走向客厅沙发时,她表现得很顺从。
就连上药包扎的过程,她也坐着一动未动,大概是已经疼到耐受、麻木,整个人看着像破碎的布偶娃娃。
直到陆放开口问:“怎么烫到的?”
他眼皮也没掀,接着追问一句:“在家里,还是在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