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他这处的嘈杂喧哗,她那边显得清净不少。段宵神色没变,眼皮懒散耷拢着:“回去没?”
夏仰站在风有点大的阳台处,揉了揉惺忪的眼,乖乖道:“回去了。”
他眉眼处的凛冽消散几分,摁灭手里的烟: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“啊?”她这才听明白他的意思,连忙道,“不是,我回宿舍了。”
“…”
段宵嗓音发沉:“那你出来,我现在来接你。”
“不要吧…太晚了,宿舍门都关上了。”她还穿着睡衣,没留神打了个喷嚏,急着挂电话,“你自己继续玩吧,我进去睡觉了。”
说完也没听见他回答。
过了两秒,夏仰不陪他耗时间,索性把电话挂了。
周栖曼调了两杯酒,正好端过来,就看见段宵起身走了。
“掉东西了——”她看见他拿外套时,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
但他走得快,背影凌厉,压根没听到后面喊他的声音。
周栖曼不满地放下酒杯,抱怨:“阿宵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啊?一个晚上都没笑一下。”
“没有的事儿,他臭脸不是都臭了二十年嘛!我都怀疑他出生时就是臭着脸对他妈的,否则母子俩怎么会到现在还在仇人一样对峙着?”
陆嘉泽打着太极,又放低了声音:“再说了,其实平时能影响他情绪的…也就那一位小祖宗。”
镭射灯光杂乱,周栖曼听着他的话正不解,蹲下身去捡起段宵掉下的那个东西。
攥在手上了,才发现那是个避孕套。
“谁啊?”她脑袋有一霎的空白,表情渐渐冷下来,看向陆嘉泽,“谁把他拿下了?”
那晚过后,夏仰就没再收到过段宵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