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城市路线规划得差,这里的堵车状况常被诟病。但清晨城市里都没几个人,安静到有种荒凉感。
入秋的波士顿天空有点昏暗,气候总是偏冷的。
段宵的车开得不快,在市中心里这么烂的马路上也开得挺稳,几乎是避着路面的坑走。
车开了不到一小时到达目的地。
车里暖气开着,感受不到外面的温度。
夏仰迷迷蒙蒙地被他喊醒。
车顶打开成敞篷状态,新鲜的海风灌进来。
她被一件加绒的宽大冲锋衣裹得只露出张小脸,憋得有点红。手还缩在袖子里,模糊地挡了挡日光。
看清楚自己已经在海边,有个标志性钟摆立在海岸线。
海浪涛声缓缓袭来,而正前方的海天交接处,是橙蓝相间的云雾和霞光,日出若隐若现。
段宵把还带有余温的热可可贴在她脸上,漆眸专注地看着她:“早。”
夏仰望着他,被弄了一晚上的脾气都没了。弯唇,迟钝地笑了笑:“早。”
那天他们在海边拍了好几组照片,段宵一直挺喜欢拍她这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照,大多时候都是发在自己常用的外网账号里。
日出彻底出来时,夏仰爬到车前盖上坐着,散落微微凌乱的长发被晨曦染成橘黄色。
身后浮光跃金,静影沉璧。
黎明的灿烂晨光亮起,驱散海边潮气。
他拍她的时候,她视线也紧紧地记录着他。在婚礼上提前退场来度蜜月,突发奇想要把她带来海边看日出…
好像在她眼里,段宵这人一直就代表自由自在,生生不息。
蜜月第四天,他们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从麻省来到纽约。
当天晚上,段宵看着在吃达克瓦兹的夏仰,犹豫了下,跟她说:“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,想先听哪个?”
夏仰谨慎道:“好消息?”
“罗良琛死了。”
“…”
夏仰愣得都忘记咀嚼,为什么他会觉得一个人死掉算好消息?不过她对罗良琛并无同情,这人本就罪有应得。
“段屹然说是毒瘾犯了,冲上多伦多街头的闹市区被活活打死的。”段宵瞥了眼手机,“坏消息还听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段屹然私下去找了温云渺。”
其实这两人在婚礼上就见到了,但彼此都不清楚是那层关系。夏仰皱眉:“他跟渺渺…”
段宵知道她在想什么,点头:“相认了,应该也提了罗良琛。”
段屹然没脑子,只会觉得人死事消。他毕竟和温云渺同父异母,能见到面,自然就把父亲去世的事情转达了一遍。
他回多伦多把罗良琛的骨灰带回国内给葬了。
段姒那边没对这事儿发表任何意见,但告知了段宵。
回去的车上,夏仰在踌躇要不要打通电话给温云渺,其实还是担心妹妹想法会偏激。
在温云渺那里,她并不像夏仰那样清楚罗良琛的存在,也无意去挖探父母辈的杂乱历史。
亲妈死后,也早就将亲生父亲的身份一块带进了坟墓里。
“她会不会误会我?”夏仰有点惆怅,想起以前的事情,“毕竟你是段屹然亲哥——”
段宵面无表情,也挺沉重地蹙眉:“又不是我生的段屹然。”
她叹口气。
段宵余光看她:“你不会想着现在回国吧?”
国内时间现在是凌晨2点多,夏仰没法打电话,也不知道温云渺是什么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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