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女妓还是男妓,在这里都是严令禁止的,一经查实均要处死,嫖客需要被扒光衣服关进囚车绕城游行,脸上还要被烙下嫖客的专属印记。
虽准许男子多妻妾,却有严格的规定,妾室不可扶正,若是与人为妾,则要记入户籍,将来无论做什么,都摆脱不了这个妾的头衔。
因此只有上层的权贵才多妻妾,底层百姓极少多妾,妾家若是有人犯法,也要被连坐。
这个律法更像是专为上层设立。
也是至此庭渊才想明白为何他不肯说出自己今夜的行踪,虽说嫖客罪不至死,可这种处罚方式,比其他情况下的处罚更严重,扒光了游街已经很社死了,何况还要在脸上烙下嫖客的印记,这就像中国古代的黥刑一样,虽然在肉/体上没有太大的伤害,却是精神上极大的羞辱,无论走到哪里,都会遭人非议。
“你可知验尸的仵作是谁?”飓风追问。
陶司户见他不像是单单询问此事,而是想追查,起了疑心,“方兄弟莫不是想追查这案子,你从京城来,莫不是专程来查这个案子的?”
转念一想觉得也不太可能,按时间算闻人政此事应刚到京州,案子应该是刚刚递交到刑部,从京城刑部到春熙城路程三千三百里,便是六百里加急也得六日,一个从八品官员奸污案根本犯不上六百里加急,寻常马匹急行赶路日行八十里到一百二十里,少则一个月多则一个半月才能赶到,时间上算是对不上的。
飓风心头一惊,险些暴露,他忙道:“我只是觉得闻人兄不会干这样的事情,担心其中有冤屈,所以想查一查,我可不愿见我挚友含冤而死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陶司户觉得也挺合理,“闻人政有你这样的朋友,也是他的福分。”
可他依旧拒绝了飓风的要求,“能与你说的我都与你说了,我不能将仵作的信息告诉你,你也知道这仵作虽不是朝廷在册的官员,却也是受雇于县衙的衙吏。”
飓风表示理解。
陶司户倒也没把话说死,“我虽不能泄露他的身份,可这春熙城一共就这么大,你要真想打听,那倒也不难。”
飓风笑了笑,“多谢陶司户指点。”
原想着若是能从这人身上打听出仵作的信息他就不用与他客套,谁承想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道。
飓风心说: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潜入衙门。
等到晚上偷偷翻进衙门去查档案,他什么查不到,何必那么麻烦去找人打听。
饭后陶司户返回县衙,而飓风则是等到天黑,直接潜入衙门,翻看了卷宗知道了给姚家做尸检的仵作叫代苍蓝,又去查阅了官吏档案,代苍蓝家住长柳巷二十七号。
根据春熙城内的地图,他记住了长柳巷的具体位置,准备明日一早去长柳巷找代苍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