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也不是想要你解开这个限制,我只是感叹。”
闻人政也是难以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传递出来。
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能够有一个渠道可以帮助官员将他们所得罪的信息传递出去,或许他们就不会死。”
伯景郁明白了庭渊的意思,“这件事情我会考虑啊,让他们想想办法。”
当官场上下混浊成为常态的情况下,偶尔清醒的官员,便是异类,他道:“终究还是要想办法让官场清明,否则就凭他们欺上瞒下只手遮天,消息想往外传,很难。”
庭渊嗯了一声,对此他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,毕竟这里传递消息依旧靠的是人和信。
盐的问题交给惊风等人安排,为了避免个体差异,他们监视了望洋城内十八家盐铺,从早上开门到晚上关门,一整天的时间里购买了多少盐,共计多少钱。
等到晚上关门,账房先生算完账以后,他们再将账本偷出来进行核对。
最终得出的结论相同。
全城十八家盐铺都一样,存在阴阳账目。
有些店铺少记账三分之一,有的则直接少记一半在账目上。
伯景郁得知这个消息,心中早已有了猜测,并不生气,只是一说:“让人将盐铺全都控制起来,找到他们背后的盐商,再将他们全都带到官驿来,本王要和他们好好地聊一聊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转瞬就入了十一月,东州迎来了第一场雪。
好些年没瞧见雪的庭渊是真的挺想出去凑这个热闹,可他的身体不允许。
伯景郁派去西州寻医的人回来了,说庭渊切身体会出这样的问题,与他被蛇咬过有一定的关系,但也不全然都是因此造成的,他平日里极少运动,身体不太好,有些骨质疏松。
通常这种病症是发生在上了年纪的老人或者是妇人身上,像庭渊这个年纪的人得这种病症,是他平日里运动少多卧床,他这样的身体情况,不得这种病才会让人觉得奇怪。
伯景郁听着这话,倒觉得也是这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