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渊问熹月,“你报哪门子恩?你姐姐杀周少衍,你只要坐实了不在场证明,就能把江城垚排除在外,这事儿本可以了结,因为你的闭口不言,我们才找到破绽。”
整个逻辑关系是有问题的。
庭渊道:“你报对江城垚的恩情,反手把你姐坑了,而江城垚本与这个案子就没有什么关系,在你入前院之前,我们就问了江城垚为什么要提醒周少衍没戴玉佩,当时你并不在场,你是如何提前得知江城垚会被卷入到这个案子里来的?”一开始他是抵触王权阶级的存在,所以一直试图将伯景郁的种种行为摆正,会按照非常严格的条件要求他,会在他做出违反律法的事情时阻止他,会遵循胜国的律法来约束框限他。
在两个人不断地磨合,不断地摩擦中,找到了两个人合适的相处模式。
庭渊从一个理想主义者逐渐转变成一个现实主义者,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从未来转移到当下,从实际出发去考虑百姓需要什么。
理想仍旧存在心中,但理智让他务实。
不要去想未来的胜国百姓应该会如何,只想当下的胜国百姓要如何生存。
随着和伯景郁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,牵扯涉及的案子越来越多,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。
也让他认清了当下的胜国百姓需要稳定的局势,需要稳定的政治体系。
要结合民情国情从实际出发考虑问题,百姓根本离不了朝廷。
当没有君上的时候,各方能人就该惦念成为君上,当没有权力的时候,各方势力就会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来扩张自己的权力。
当没有一个稳定政权时,就会有人想要组建一个稳定的政权。
那么最终必然会陷入争权夺利,胜国的未来不仅不会变好,还会变得一团糟。
西州的稳定,关乎了胜国各处的稳定。伯景郁扫了季家人一眼,没说什么。
季家的人也不敢再开口。
凤栖阁的阁主一听这话,立刻就跪下了,“求王爷为我们做主。”
“做什么主?”伯景郁揣着糊涂装明白,“阁主方才不是说东西确实放进了箱子里,那么东西的的确确是你们弄丢的,还有什么脸面求我给你们做主,难不成凤栖阁不想赔偿季家的损失,要季家吃下这个哑巴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