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畜生,你动我竹哥儿试试。”庭渊最烦这种半大小子欺负人,又皮又猴,别提多讨人景郁。
他上前作势要扇赵小吉巴掌,赵小吉想躲只能松开竹哥儿。
“滚。”庭渊景郁恶道,因为梅哥儿,他十分看不惯赵家人,赵小吉也被家里惯的混不吝,总爱逮着村里小孩欺负。
赵小吉差点吃亏,学着无赖做派朝地上啐一口,不干不净骂了句脏话,庭渊便骂道:“小瘪犊子,竹哥儿才十岁,你都十三了,仗着比他高就来欺负他,还是不是个汉子,一天天猫嫌狗憎的,净不学好,回头我告诉你爹娘,看不打你。”
“小娼货你倒试试,看小爷不先打了你。”赵小吉瞪着三角小眼一副泼皮模样,嘴巴也脏得不像样,说完还挽起袖子。
庭渊简直被他气得火冒三丈,脚旁恰好有块石头,他抓起就朝赵小吉身上扔:“滚!”
赵小吉被扔来的石头吓了一跳,他没有庭渊高,也知道讨不了好,连忙侧身躲开,见吃了亏,临跑前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朝这边甩。
庭渊扯着竹哥儿往旁边躲,头上脸上还是被撒了些黄土,气道:“王八羔子,小小年纪就这么混。”
见弟弟受了气,他帮着拍土,说:“没事,回去了让你狗儿哥打他,今天这仇非得报了不可。”
村里总有些混小子,庭渊小时候也被欺负过,甚至更过分,不止挨了打,他一只鞋还有小竹筐都被扔下陡坡,竹筐里的山果子被那两个小子抢了去,他爬下坡捡回鞋子和竹筐一路哭回了家。
那会儿他大姐二姐都没出嫁,大哥二哥也没分家,见他一身土哭着回来,一问是被打了,傍晚四个人就把欺负他的两个半大小子堵在村口揍了一顿。
竹哥儿倒是没哭,气鼓鼓掸土,说:“我好好捡柴没招他没惹他,他跑来抢我柴火,我不给,就要打我。”
庭渊掏出手帕给他擦擦脸,道:“我知道,这种混账东西就是这般,成天惹是生非,不弄出点动静好像要死一样,吃了亏才知道老实。”
他拾起散落在旁边的树枝,抱着往竹筐那边走,收拾收拾就回了家。
等狗儿从地里回来,水还没喝完,“咚”一声放下碗,擦擦嘴道:“怕什么,这两天我就去堵他,不打他个屁滚尿流才怪。”
庭铁山在旁边听见没说什么,小孩打架他一个大人不好插手,再说了,都是一个村的,平时也说几句话,可他竹哥儿吃了亏,总不能就这么算了,让狗儿去总比他和苗秋莲出面闹事好些。
苗秋莲骂骂咧咧教狗儿:“别轻饶了他,下手黑些,拧也给他拧青几块肉,最好照着嘴拧,叫他嘴巴不干净,这小王八一天天讨人嫌,昨儿我还看见他欺负保儿,保儿才五岁,他都不嫌害臊,我喊了他才跑开,不然保儿还得挨打,他那爹妈也是混账,由着他欺负人家奶娃娃都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