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是不是还得抱着你回去啊?”语气里藏不住的酸味,浓得快溢出来了。
小世子走路走的好好的,突然被伯景郁拉得一个踉跄,当场就想发脾气,“你突然发什么疯病!”
他生气总是上脸,眼尾脸颊都跟着泛红。
无神的眼眸随意垂落着,眼睫似散落的羽绒毛,纤细而轻盈。
见伯景郁不说话,庭渊愤愤拍上他的手臂。
从不干活的手掌没有茧子,拍上伯景郁时并不疼,反而让他心里发痒,他轻咳了一声,晕晕乎乎地放开了人。
突然被放开,庭渊还没反应过来,顺着力道往后一倒,脚下一滑,眼看就要落入渊塘。
“啊!”
失重感让庭渊惊呼出声,下一刻,伯景郁先徐柳清一步接住了他。
他将人往上轻轻一抛,人便稳稳地落入了怀中。
小世子大概是吓坏了,连骂都忘了骂。
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伯景郁胸前的衣领,眼里盛着水意,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。
模样漂亮又可怜,看得人心尖都快酥掉。
来不及应付这什么破商人,伯景郁抱着被吓坏的小世子转身就走,丢下一句:“我家世子需要休息,恕不奉陪了。”
伯景郁脚步飞快,绕过几名路过的侍女,走到一条通往春渊院的偏僻小路。
没过几秒,怀里的人突然抽噎了起来。
哭声一顿一顿,将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少将军吓得手忙脚乱。
嫩得汪汪的脸颊被小世子哭得湿润,当真是吓着了。
小可怜的模样看得伯景郁内疚极了,伸手去给小世子擦眼泪,却把脸擦红了一片。
他又被小世子打了一巴掌。
但这次他没敢呛声,心虚地收回了手。
偏僻的小道上,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。
行走间,有几声清软含着哭腔的责骂声传来,再就是男人沉沉的应答声。
“都怪你!”
“是,都怪我。”
“你走路要人扶着走!”
“是,我走路要人扶着走。”
原本庭渊还觉得被人抱着走不太好,但他被伯景郁抱着的时候,突然发现这样走路方便又省事,便由着他抱了。
哭久了,大概连他自己也觉得丢人,慢慢地便把自己的脸埋入男人胸前,不再说话。
过了会,他闷闷的声音又从伯景郁胸前传出,“我要跟大将军告状,让他罚你。”
“嗯,让我爹罚我什么。”
他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,男人久久没有回答
小世子毫无所觉,还含含糊糊地挑衅说:“你只配伺候本少爷。”
晚间下过大雪,等到下午时天气已经好了许多。
冬日的阳光暖融融地照着庭院里,气温升了上来,确实是个适合赏景的和天气。
小世子虽是看不见东西,但仍然坚持着要出去透气。
恰好有人来寻小世子,一行人决定带着小世子去府中的渊塘旁散心。
伯景郁被庭渊使唤着给他套上披风。
披风上带着一圈品质极好的白狐毛,衬得小世子唇红齿白,煞是好看。
许是小世子心情颇好,脸上还有着淡淡笑意,是伯景郁平日里看不见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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