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后卢彩梅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家儿子:“我们家渊哥儿真是长大了,都会挤兑人了!”
庭渊哭笑不得。
玩笑过后,卢彩梅又有些担心了:“你这样让她没脸,她怕是会在背后编排你。”
庭渊笑了笑:“我不挤兑她,她也没少在背后编排我吧。”
*翌日,庭渊花了一整日,又做了七十多张渊胭脂出来。
卢彩梅还是早些年跟庭德贤成亲的时候用过这精贵东西,现在看到庭渊将它制了出来,颇有些新奇,渊胭脂晾干后,她迫不及待的拉着儿子试了一下。
庭渊也未曾用过,见他娘要在他脸上试妆,还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渊胭脂做出来了是得试试,为了赚钱,他便将心中的羞怯压下了。
卢彩梅将渊胭脂用剪子绞下一小块,加一点儿水晕开,然后用手指蘸取,在手心揉开后轻轻地拍在庭渊脸上。
庭渊因为常年生病,面上一直没什么血色,虽然十分白皙,但看上去有些寡淡。
他根据花瓣的颜色,做了两种不同深浅的渊胭脂出来,卢彩梅挑的是颜色较浅的那种,用水晕开搽到庭渊面颊上后,庭渊素白的小脸一下明艳了许多。
这渊胭脂效果实在是好,卢彩梅看得都有些愣住了,回过神后,便欢喜地称叹道:“我儿子生得真好,这渊胭脂搽在你脸上,一下就不一样了!”
“唇上也得搽点儿才好。”卢彩梅说完便蘸了点儿胭脂水,轻柔地涂在庭渊唇上。
胭脂是口脂和面脂的统称,许多胭脂都是唇、脸一起用的,庭渊做的这个渊胭脂也是。
卢彩梅涂完后站远了些,再打量自己儿子,一看又忍不住啧啧称赞起来:“这也太标致了,娘若是知道这渊胭脂你用着这么好,就该早些给你买一张的!”
好看还是其次,最主要的是气色变化太大了。
许是这颜色恰好适合他,庭渊用了之后,瞧着气色好了许多,面颊都丰润了一些,看起来一点儿病气都没有了,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,活脱脱一个健康小哥儿。
庭渊被夸得脸上都快冒出热气了,他拿着卢彩梅从橙哥儿那里借过来的铜镜照了一下。
镜子里的小哥儿星眸红唇,乌眉墨发,嘴角弯弯,确实好看。
庭渊心里有些高兴,林秋说他做胭脂有天赋,看来并不是哄他的。
“娘,我也给你试试吧!”既然做得不错,便该先让他娘用上。
卢彩梅连连摆手,“娘都这么大年纪了,哪还用得着这东西,搽了人家该笑话我不知羞了!”
卢彩梅极力拒绝,庭渊最后还是没能给他娘试胭脂。
看着他娘粗糙开裂的手掌,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,等这渊胭脂赚了钱,便做一盒手膏给他娘。
*
山榴花的花瓣还剩了一些,不过这些也不会浪费,庭渊另有用处。
昨日吃饭的时候,他同他爹说了一声,让他爹帮忙做一个山榴花形状的木印章,到时候蘸着花汁,印在油纸上。
庭德贤看他做了两个颜色的渊胭脂,干脆给他刻了两个章,说是什么颜色的渊胭脂,便用什么颜色的章。
庭渊原是看到他小榻上的雕花临时起的主意,只想让包装看起来更精美一些,但听他爹这样一说,便觉得有理。油纸上印不同颜色的山榴花印,不仅更加精美,还能方便客人挑选,确实更妙了。
山榴花的图案并不复杂,庭德贤昨儿下午吃完饭便开始雕了,今日又用了大半日,将两个印章都雕好了。
庭渊和卢彩梅将印章蘸上花汁,印在昨日折好的油纸上,等油纸干上的花汁干了之后,便将渊胭脂装了进去。
精巧的油纸信封里装着一张薄薄的渊胭脂,油纸信封上还印了一朵漂亮的山榴花,瞧着真是像模像样的。
卢彩梅和庭德贤看着这最终的成品,都十分惊喜。
“这瞧着似乎比胭脂铺子里十文钱一张的渊胭脂还好一些!”庭德贤举着油纸称赞道。
昨日他厚着脸皮去胭脂铺子里问了一下,里头卖的渊胭脂最少也要十文钱一张呢,倒是比庭渊做的这个大一些,但算起来庭渊做的还是要实惠很多。
胭脂铺子里那种是用红封纸装着的,包装得还有些粗糙,倒是有更好的,不过价格就不止十文钱了。
卢彩梅和庭德贤对自家做出的渊胭脂更有信心了,趁着天还未黑,便带着庭渊去他二奶家里了。
*
庭德贤在家中排行老大,他爹娘生了三个孩子,除了二弟庭德明,他还有个妹妹叫庭德宁。
他们三兄妹幼时关系就不错,后来各自成了家也没疏远。不过庭德宁嫁到隔壁南叶县了,离得远,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,庭德贤和他二弟来往更密切些。
庭渊他二婶余佩兰性子要强、爱攀比,原先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和卢彩梅有些合不来,后头分家之后,两妯娌关系反倒融洽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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