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回古代搞刑侦

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396节(2 / 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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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渊在他脚边蹲下,抬头仰视他:“阿兄,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硬抗的时候,群策群力才能拨云见日。”
“唉,事情比我先前想的要棘手许多。”庭琢玉怅然地摇摇头:“伯州有几家晾晒布匹的染坊,是挂在披金坊名下的,但上京城的账簿中没有对这几间染坊做任何记录,自然也从来没有为它们缴纳户税地税,这都是铁板钉钉的事。”
杜蕴嗫嚅了半天,试着问道:“若是我们补足税款,哪怕多交一些呢?”
“不可能的,他们只留了一日期限,我们根本不清楚那边的几间染坊到底是什么情况。再说现在也不是缴税的季节,便是拿着钱去仓部司门口,他们也不会收的。”
本朝重农抑商的思想根深蒂固,商税作为一种常税,对其税目和标准有严格标准,此外还专门设立了监管体系。
若是此事真的被他们检举到衙署,那后果便真的不堪设想了,轻则关停店铺,重则查抄家产,披金坊还有无来日,就要由别人的心情决定了。
庭琢玉狠狠地一砸拳:“这帮狼子野心的东西,全怪我自己瞎了眼。若是能捱过这个难关,我必定要让伯州染坊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。”
庭渊恍恍惚惚地朝外走去:“绝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,我想想办法。”
事情已经发生,能够想的就是尽快地挽回。
针对昨日的事情,也该由齐天王出面将事情的缘由讲清楚,让老百姓知道发生了什么,稳住他们的情绪。
面对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,伯景郁选择了按照庭渊的想法行动。
他告知惊风:“立刻通知霜风,顺应民意,明日恢复正常的进出城,不加任何的限制,并将昨夜的事情与老百姓原原本本地讲清楚,安抚老百姓的情绪。”
惊风有些担忧:“如此岂不是功亏一篑。”
第268章 安抚民心
“百姓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伯景郁觉得庭渊说得很对,他们做了这么多,就是希望西州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。
不必在此时逞一时的意气。
惊风按照伯景郁的意思,前往官驿找霜风。
如今西州城内的情况已经被他们彻底控制住,州衙的官员有梁世丰的举报,几乎全数被控制。
梅花会狗急跳墙,干出了冲关的事情,老底被揭露,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
夜雾空寂,庭府上下烧灯续昼,亮了一整夜也未曾熄灭,烛泪就这样在更漏声里缓缓地流淌。
庭渊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,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桌案上放满了推演要用到的东西:铜钱、龟壳、蓍草、莁竹筹策,连最基本的六十四卦分宫图,到天星图、方圆图,乃至河图洛书一应俱全。
金乌从层层帷幕中升起,念奴彻夜未眠,直到庭琢玉的院子中传出响动,他按照庭渊额吩咐去把他喊了起来,自己才回屋睡下。
庭渊睡得很浅,他没在榻上多耽搁一息,随便擦了擦脸,便去了庭琢玉的院子,果不其然,他神色恹恹,一看就知道没睡好。
庭渊替他挑了一身山矾色的衣衫,既显矜贵,又衬得他眼下的乌青色不是那么明显。庭琢玉的手在在袖袍里交握着,任由小妹替自己穿戴整伯。
庭渊的手心里满是细汗,却还要佯做轻松地和他说话:“阿兄放心的去,便是没有和他们谈到一块,也不要紧,总会想出别的办法。”
杜蕴在一旁站着送他:“琢玉,若是他们的要求不过分,你便应允了吧。将把柄留下,安分守己的把染坊办好,换标行的话、报复的话都莫要再提了。”
庭琢玉理了理思绪,轻描淡写地接下庭渊的话:“你照顾好阿娘,别的不用你们担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庭渊似懂非懂地凝视着他,点了点头。
回到院中,庭渊无精打采地坐了一会,便起身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,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算好干支,开始行卜、排卦、纳甲、定六亲。
他起第一个卦,问阿兄今日商谈结果如何:得天山遁卦,九三,系遁,有疾厉。
处遁之道在于贵速而远,九三以刚居阳,当位得正,上无正应,下比二柔,被二柔所牵系,使遁无法速远。遁而不速,所以危厉。
庭渊怔怔地看了许久,无限神伤:看来阿兄此行势必是无功而返了,说不定还要受一番折辱,早知便不让他去了。
他又枯坐了很久,才下定决心起第二卦问此事何解,热风透过逼仄的窗门挤进来吹在他脸上。
庭渊喉间似乎有气血上涌,他没有管它,只拍了拍自己心口。山风蛊卦,巽下艮上,初六,干父之蛊,有子,考无咎。厉,终吉。
既是吉卦,那此事便还有回旋余地。
正如冰冻三尺而非一日之寒,蛊祸也会在一代人之后才显现出来,看来这是阿爹时就留下的隐患了,值得庆幸的是时间不长,祸未深而易治。
他凭借本能的力量撑起身子,看蓍草和莁竹筹策散落了一地,顾不上心疼视若珍宝的图纸,便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杜蕴院中:“阿娘,阿娘。”
杜蕴的眼角还带着泪痕,看见庭渊趔趄的样子,刻意与他错开了眼神:“还不到自乱阵脚的时候,你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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