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景郁看向庭渊,庭渊点了个头。
县令退了出去:“下官在庄外等候。”
三爷听县令在伯景郁面前自称下官,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对二人身份的猜测。
对二人更为恭敬,客客气气地将二人送出庄子。
伯景郁扶着庭渊上了马车。
出来溜达这么久,庭渊早就饿了,天色将黑,等他们回到县城,估计都宵禁了。
好在出门前伯景郁让侍卫买了食盒,食盒里还有些点心。
伯景郁将水递给他,“慢点吃,当心噎着。”
庭院接过水袋,吃了块糕点后,饥饿感才消失,他将糕点递给伯景郁,“你也吃点吧。”
伯景郁往后退了一些,“我不吃糕点。”
庭渊这才想起来,伯景郁之前就与他说过,自己不吃糕点。
他问:“为什么?”
伯景郁道:“小时候院子里养了很多金鱼,照顾我起居的嬷嬷端来厨房准备的糕点,我一时兴起将用糕点喂鱼,几息过后鱼就全都死了。”
“有人在你吃的糕点里下毒?”
伯景郁点头:“是,西州叛军不断潜入京城刺杀我父亲,当时我堂兄已经病入膏肓,朝堂上就靠着父王和舅父在撑着,我父亲更是住在宫内,他们没机会刺杀我父亲,便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,若我死了,我父亲肯定要出宫,这样他们就有机会在父亲回府的路上刺杀。”
庭渊听着有些后怕,若当时伯景郁没有心血来潮喂鱼,死的便是他。
连他舅父见了他都要行礼,眼前这个人怎就如此没有礼数。
庭渊脑子里压根没有行礼这个概念,他与哥舒之间也不行礼,没养成见谁都行礼的习惯。
庭渊:“我即将年满十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