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周围的视线纷纷朝他们看过来。
伯景郁微微与庭渊拉近了距离,让他别害怕。
呼延南音有些无语,脸瞬间垮了,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别人进门都没有通报,怎么就专门通报了他的身份。
这不是故意让人注意他们,让他立于众矢之地。
今日到场的西州各大贵族,其中有部分与他们呼延工会没有冲突,甚至有往来。
还有一部分是亲南部叛军的,这部分人将他们呼延工会看作眼中钉肉中刺。
呼延南音很难不多想,这场婚宴于他来说,会是一场鸿门宴。
门口的守卫说:“还请南音会长莫要见怪,这是代族长额外吩咐的,您是今日的贵客。”
“问什么你们答什么,谁要是啰嗦一句,等着掌嘴。”
这椅子实木精雕,岂是能够随意挪动的,别人得要两只手才能搬动,伯景郁一只手就能拎起来。
这巴掌要是落在脸上,还得把头扇飞。
眼前这人冷着脸,看着是真的不好惹。众人忙不迭地点头。
伯景郁对他们的表现得非常满意,和庭渊邀功——看吧,对付他们,就不能给好脸色。
庭渊没回应他,而是看向了四公子,“江四公子,你喜欢顾五姑娘这事,是真是假?”
“是真是假重要吗?”江四公子反问,“反正她是要嫁给少衍哥哥的人。”
庭渊道:“当然重要,还请四公子如实作答。”
“我确实喜欢她。”江四公子坦荡承认,“可我不会因此杀害少衍哥哥。”
“周少衍并未发现自己贴身的玉佩不见了,是你提醒了他玉佩不见了,他才返回房间寻找自己的玉佩。”
“这只是巧合。”江四公子望着庭渊说,“这真的只是巧合,我已经解释过了,这玉佩对于少衍哥哥很重要,我看到他身上没带玉佩,提醒了他,仅此而已,没有任何的阴谋,至于他回房之后会遇害,真的与我无关。”
江四公子极力地解释,他怕自己解释不清,这个锅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。
江四公子看庭渊依旧是一种审视怀疑的眼神看着他,心凉了半截,“大人,你要是真觉得是我干的,那你直接捆了我吧,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江哲道:“少衍与我们二房关系最亲近,我们是最不可能朝他下手的,还请他人明察,还我和我儿一个清白。”
伯景郁看着眼前的江四公子,感觉他是真的被冤枉的。
庭渊没给出任何的表示。
江四公子说:“我真的没有理由杀少衍哥哥,我是喜欢顾家五姑娘不假,可她又不喜欢我,他喜欢的是二哥哥。”
四公子无奈地说:“我早就知道她不喜欢我,早就放下了,根本没想过别的,顾五姑娘和少衍哥哥的婚约本就是一场交易,他们这你情我愿的事情,即便我杀了少衍哥哥,顾五姑娘也轮不到我的头上,那不还有二哥哥在前头,你说我杀他做啥,况且少衍哥哥和我关系好,他还要带我赚大钱。大叔三叔都防着他,不服他,我很服啊,我只要钱。”
江二公子江城海连忙撇清关系,“顾五姑娘喜欢我这事儿我先声明,事先我一点都不知情。”
江哲道:“少衍的死与我家无关,他们两家有没有关系我可说不好,我们家和少衍的关系很近,他们两家一直不服少衍。少衍如今有江家绣坊四成的股,加上我们二房的二成有六成,我们是与少衍统一战线的。”
“要说少衍的死与我们江家有关,那你们就查大房和三房吧。”江哲指着江策和江澈说道。
江策和江澈不干了。
江策指着江哲说:“二哥你什么意思,你的意思是我们杀了少衍?”
江澈:“老二你倒是怪会往我们头上泼脏水的,是你的儿子提醒少衍没带玉佩的,又不是我儿子提醒的。”
江二公子附和道:“就是就是,我都没注意到少衍没戴玉佩,与我们有什么关系!别什么都往我们头上推。”
江五公子也说:“我也没发现少衍哥哥身上没带玉佩,是四哥哥提醒的,害了少衍哥哥被杀,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!”
江四公子看向庭渊,“大人你说句话啊,我这真的就是个巧合,我只是提醒了他。”
伯景郁觉得他们说的都挺有道理的。
这时惊风回来了。
庭渊朝惊风投去视线。
惊风道:“熹映姑娘的手臂上没有烫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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