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宗叫呼延折,后代名字就是呼延折某某……
称呼为呼延折公子,或者是某某公子,公子某某。
不会直接称呼为呼延公子,如果是称呼为呼延公子,则意味着出身巳邑部落,只有巳邑部落的呼延姓氏不带辅姓。
西州是一个非常注重血脉的地方,特别是部落里血脉尤为看重。
往上寻根三五代就能知道是哪个部落的人。
族谱每一代人都有对应的排行是什么字,根据对方全名里辅姓后面的第一个字,就能够得知对方是哪一辈的人,与中州其他地方取名的方式不同。
“对贵人来说不算什么。”掌柜的无奈地叹气,“可对于我们这些在底层讨生活的人来说,他们就像是土皇帝,哪怕是帮派的走狗,想要捏死我们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。”
赤风惊呆了,“难道官府不管他们吗?”
掌柜的知道他们是外面来的,对西州的事情不太了解,“官府都得仰人鼻息,哪还有精力来管我们?”
“官府这么弱?”
掌柜的说:“官府这些人都是外来的,他们在本地没有根基,即便是手里有兵又能如何,西州的人往上数祖上说不定都是亲戚,关键时候大家还是很团结,官府的人想要在这里立足,也得拜码头,这是规矩。”
“官府都得拜码头了,又何况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呢?”掌柜的无奈摇头。
这确实有点超出赤风的认知了。
官府是朝廷的脊梁,这么卑微,如此软骨头,怎么能扬君威震百姓?
“荒唐——”二人都很信任彼此,彼此守望,哥哥的眼中从来就只有嫂嫂一人,对嫂嫂的信任也是胜过一切,如今哥哥莫名死于家中,长嫂也失了求生的念想,若非还有她与哥哥共同孕育的一双儿女,只怕此时她便要随哥哥而去了。”
说罢宋诗杰再度擦去眼泪。
看得出来,言语中他对嫂嫂和哥哥都非常尊重。
这位通判夫人,应当也是位人品贵重的女子。
没让他们等太久,一大家子人就过来了。
宋诗杰看到自己的嫂嫂被夫人和弟妹搀扶着,连忙出门迎接搀扶。
宋诗文的夫人面色苍白,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,一身丧服,再配上这样伤心欲绝了无希望的脸庞,实在是让人看了都不忍再看,容易被她悲伤的情绪所感染。
她无需任何言语或行动来表示什么,大家都能感受到她此时的悲伤和痛失所爱的绝望。
庭渊有一次想到了伯景郁,将来自己死的时候,伯景郁是否也会如此这般难受。
亦或是比这还要难受。
庭渊光是想想,便是苦涩。
看到宋诗文的夫人这般,他觉得自己不该祸害伯景郁的,伯景郁对他的感情热烈得如焰火如烈日。
宋诗文的夫人朝几人行礼打招呼:“我丈夫刚过世,如今灵堂也不曾摆上,我这几日不知时日终日迷糊,不曾好生招待几位大人,还望大人见谅。”
“夫人言重了。”庭渊道:“本该是我们来祭奠宋通判,为宋通判风光厚葬,却让他此时不能祭设灵堂,入土为安,也要同夫人说一句,节哀。”
“多谢大人体恤。”
庭渊道:“逝者已逝,生者如斯,我想通判大人在天之灵,也希望您与家人都能好好振作起来,继续生活下去。”
宋夫人正欲开口,眼泪便先一步涌出,随即便立刻用帕子擦掉,“抱歉,失礼了。”
庭渊轻轻摇头:“该说抱歉的是我,在您如此悲伤之际,我却要登门查案,戳着您的痛处,很抱歉,但我必须这么做,人的记忆时间非常有限,超过一定时间之后,记忆便会开始模糊,再了解的信息就未必准确。”
宋夫人道:“我明白,大人无须解释,我也想寻一个答案,为何韶音要杀我夫君。”
“大人只管问,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其他人一并附和。
待所有人都落座后,庭渊道:“我希望大家尽可能地帮我回忆,在案发前一段时间里,韶音和宋通判二人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,不一定是这两个人之间,各自有无异常,诸位都算他们日常能够接触到的亲近之人,我希望大家都认真地仔细地去回想,这对案件的调查很重要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随后开始回想。
过了很久之后,最先开口的是最了解宋诗文的宋夫人,“我没有发现诗文有什么异常,他这个人一向是个闷葫芦,不爱表达自己的情绪,非常内敛,我与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,若他真的情绪上或者是其他方面有什么变化,我肯定会发现,但我能够确定的是他这段时间并无异常。”
“完全没有吗?比如说急躁,或者是叹息一类的?有心事或者是忧思一类的?什么情绪都没有吗?”
庭渊觉得一个人再怎么内敛,也不可能内敛到这种程度,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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