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迎:“到底是个便宜儿子,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。”
一想这话倒也没说错。
楚迎看庭渊如此,笑着说:“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,没必要遮遮掩掩的。”
庭渊也就不遮掩了,“大公子的死,你与小公子是首要的嫌疑人。”
“这点我清楚,你想查什么,我都配合。”楚迎十分坦荡地说。
“你知道少东家得罪过什么人吗?”
楚迎倒是没想到庭渊会问他这个,转而笑着说:“我这不仅要洗清冤屈,还得给你提供线索啊。”
“我看你对周少衍,也确实没多严重的恨意。”
“的确没有,我犯不着恨他,我入周府也不是他让我入的,我嫁给周镇孝也不是他让我嫁的,当时他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。”
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
“学识真的不能代表一切。”庭渊没想到楚迎能够活得如此通透,“那些比夫人更有学识的人,未必能有夫人这般胸怀。”
楚迎闻言轻笑,“我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人,周少衍多年来与我在面子上倒也是过得去,他的教养很好,人也确实是个好人,没在府中刁难过我和桓儿,我记着他的好。”
“可他在婚礼上拜牌位,又不让周少桓做他婚礼的侍郎……”
“就事论事我也犯不着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,气归气,可人都死了,我总不能追到地府去和他计较。”
楚迎叹了口气,“我这辈子受的气够多了,以前我也想过,也期盼过,也想做个尽职尽责的后母,但我所有的幻想都被周镇孝一一击碎,与其置气,不如去气别人。”
这精神状态倒是很符合现在年轻人的精神状态,不内耗自己,去消耗别人。
楚迎与庭渊说:“我再气,周少衍人捅了那么多刀,想着我也就不气了,往后都是好日子。”
防风揪住他的衣领子,直接将他的头按进了一旁的水缸里,让他清醒清醒。
这人挣扎着乱动,防风算着时间,差不多到他的极限了,这才把他放开。
扯掉他头上的头套后,他依旧怒道:“我要告诉王爷!”
伯景郁就在一旁坐着喝茶,“你要告诉本王什么?”
那官员循声望去,看到伯景郁,又看看周边的人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立刻跪下问:“王爷,王爷,臣到底做错了什么。”
伯景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而后与他说:“你做错了什么,你不该问你自己,怎么反倒问起本王了!”
这官员立刻将自己过往所做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,除了那些死都不能说的,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惹到伯景郁。
但那些死都不能说的,他也不该说,且伯景郁也不会知道。
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求王爷提醒。”
伯景郁:“紫河车。”
这官员被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。
他知道了!王爷知道了!他怎么知道的!
他反应倒也还算快,很快就否认,“王爷说的紫河车是妇人生产后的胎盘,王爷可是要下官去寻?”
防风一脚踹过去:“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这官员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跪好:“臣是真的不明白,请王爷明示。”
防风硬生生地掰折了他一根手指:“你一共有十根手指,不知道我掰到第几根时,你才能想起来。”
随后他一根一根地掰。
硬掰手指头很疼,十指连心,这官员很快就受不住了。
“我说,我说,王爷饶命。”
伯景郁扔下一句“看你表现”就不再言语。
防风这才放过他,抓住他的头发说:“你最好是把你所知道的,一字不差地说出来,否则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后悔这辈子生而为人。”
这官员被防风吓得瑟瑟发抖,手上的痛感,让骨子里惧怕防风,眼前这人就是疯子,完全不是正常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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