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伯景郁说:“谢谢你给我一个难忘的婚礼。”
伯景郁亲昵地蹭着庭渊的脸,“是我要谢谢你选择了我。”
迎亲队伍带着庭渊准时抵达居住的府苑。
红毯从巷子口一直铺进了院子。
他们停在巷子口,伯景郁将庭渊从马上抱下来,与他各执红绸一端,踏上红毯前往婚礼拜堂的花堂。
两边安排了数十名花童给他们撒花。
庭渊和伯景郁步伐统一地走在红毯上,时而对视,时而目视前方。
庭渊紧紧地拽着手里的红绸,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。
这一刻庭渊感受到了传统婚礼的氛围感和隆重的仪式感。
黄昏时分,待所有人都到齐了,开始正式地拜天地。
成婚中的婚是女加昏,这个昏就是黄昏,因此拜堂的时间多数都在黄昏时分。
庭渊的父母还在世,只是不在这个世界,而伯景郁的父亲也还在世。
所以高堂上是空的,没有摆牌位。
主持婚礼的是城内最出色的礼官。
他说了很长很长的致辞,庭渊和伯景郁都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什么,直到他喊出那句让人熟悉的: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庭渊都已经冻僵了。
许院判解释道:“他得先喝药,生姜驱寒,性温热,此时他体内热气还在,若是喝了这姜汤,那就是热上加热,不仅不会减轻症状,反而会因此加重。”
姜汤都已经到庭渊的嘴边上了,又被伯景郁挪开了。
庭渊靠在伯景郁怀里,“没事儿,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。”
伯景郁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庭渊的手,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他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减轻庭渊的痛苦,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陪伴。
正是有他的陪伴,庭渊此时的状况才没有那么糟糕。
“没有你,我连十息都坚持不住。”
伯景郁依旧心疼庭渊,“以后绝对不能再让你吃羊肉了。”
出了这档子事,许院判也道:“以后你的饮食还是得让我先过目,很多热性的东西都不能吃,寒性的也不能吃。西南府有许多瓜果蔬菜,到时候我会把能吃的给你列一个单子,你照着单子吃。”
“辛苦了,许院判。”
许院判摇头:“这都是医者的本分。”
医者救人,天经地义。
何况庭渊对伯景郁这么重要。
能够毫不犹豫地进木桶受这份罪,伯景郁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不多时便有人将熬地药端来。
左右两个碗互相倒了得有四五十次,没那么烫了许院判递给庭渊,“趁着这个温度喝下去。”
现在是一个温热的状态,正好能入口。
喝完一碗接着一碗,足足喝了四大碗,苦得庭渊最后一碗都咽不下去,一边喝一边呛住往外吐。
这样子看着伯景郁揪心,“有蜜饯吗?”
许院判拿了一颗蜜枣给庭渊。
连喝四大碗,光是喝药就已经喝撑了。
“可以出来了。”许院判说。
伯景郁第一时间就将庭渊举出了桶外。
接着自己从里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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