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想明白什么,你心知肚明,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,过了这个村,可就没这个店了。”
“下官不明白。”
庭渊取出信件,与署长说:“这可是你自讨苦吃。”
而后他将信件从头到尾地念了一遍。
司运署署长的脸色变了许多,不似先前那般嘴硬。
庭渊收好信件又与此人说:“我给过你机会了,但你不珍惜,那我也爱莫能助了,木材商亲口承认,当初给你们的就是南府的柚木,是负责采购木材的官员与他私下达成的交易,沿途所得到的百姓证词,也足以证明你从一开始收到的就是东府柚木。”
“你在撒谎——”
庭渊的手在桌面轻轻敲击:“身为朝廷官员,刑律是每个参加科举的学子都该烂熟于心的,想必你对自己的罪名和下场已是一清二楚。”
他看向伯景郁:“王爷,依照律法,处决吧。”
既然罪名已然成立,而他又抵死不认,毫无悔过之心,又不愿将自己所知道的供出来,吉州百姓想要一个交代,其他的官员也需要被震慑,依罪名处决,是他唯一的归处。
伯景郁嗯了一声,与身旁的人说:“推至刑台,就地斩首,其家人一并处决,尸身扔至城外乱葬岗,不必掩埋,人头送往吉州大坝废墟,昭告东州百姓,本王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,还吉州惨死的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司运管听到他们这般判罚,厉声地质问庭渊:“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我的家人与此事何干。”
“报应?究竟是我会遭报应,还是你会遭报应,若真有报应,便只管来,我自认无愧于心,又何须惧怕报应,吉州大坝坍塌,数万人丧生于海啸之中,家园损毁,被迫搬离祖地,前往别处苟活,他们在灾难中痛苦哀嚎时,你踩着他们的尸体贿赂上官升职加俸,与同僚饮酒作乐,夫人新购买的金钗玉环,孩子所穿的新衣新鞋,父母年迈所食的补品,都是你从吉州大坝贪污的赃款所换,他们并不无辜。”
“无辜的仅有吉州受尽苦难的百姓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东州行省省常陈清远逼迫我的!”署长撕心裂肺地朝庭渊吼叫,状似癫狂:“都是他逼迫我的,我位卑言轻,他身居高位,他们都身居高位,我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小司运署署长,官大半级就能压死人,我拿什么和他们斗,我凭什么和他们斗?”
看庭渊这个态度,杨章便明白了,“是衙门出事了。”
庭渊道:“没错,衙门和商会的人交易,被我们抓了个正着。”
当庭渊说出这句话,杨章内心的恐惧一瞬间布满了全身。
“这是你们的计谋!”
“现在才发现,会不会太晚了一些,杨大人。”
杨章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可怕,明明看着没什么威胁,出手都是杀招。
“你们故意把我放回衙门,对我特殊对待,又跑来镇南军的军营,让衙门的人以为我将他们干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,提防我排挤我,将我调离,尽快转移财产,而你们躲在暗处观察一切,趁他们出动交易,你们也倾巢出动,人赃并获。”
第339章 请君入瓮
“回答正确。”
但很可惜,现在才明白这一切,已经来不及了。
庭渊又往杨章的心上补了一刀:“就算你从一开始就想清楚了我们要做什么,结局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改变,最终的结果走向一定和现在相同。”
杨章无奈冷笑一声。
庭渊所言不假,从他被毫发无伤地送回衙门的那一刻起,属于自己的不存在的罪名,就已经被落实。
真相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衙门的人根本不会相信自己,宁可错杀不可放过。
许久没看见庭渊脸红了,便忍不住地想逗弄他,看庭渊慌忙的样子,简直可爱得要死,忍不住地就是想欺负他。
庭渊忙把枕头放回原位,“没什么。”
伯景郁将吃食放在床边的小桌上,伸手去扒拉庭渊。
“你要做什么。”庭渊连忙闪躲。
伯景郁将他按住,“别动,我看看。”
庭渊用被子盖住头,伯景郁看了确认没什么事,而后亲了一下。
庭渊一下就弹开了,“你干什么,你你你你也不嫌脏。”
“怎么还结巴上了,我为什么要嫌脏,再进一步的都做过,我几时嫌弃过你脏了。”伯景郁一把将庭渊捞起来抱着,揉着庭渊的肚子:“有没有不舒服。”
庭渊摇头,“没有,你放下我。”
“不放。”伯景郁的下巴抵在庭渊的肩膀上,柔声与庭渊道歉:“昨夜对不起,让你那么难受,我不是有意要避着你,我只是怕我做了什么让你难受的事情,想调解好了,再进屋和你道歉。”
“你道歉做什么,昨夜明明是我惹你生气,我已经反思过了,该道歉的是我,你只是想把好的都给我,管家权我收了,你的心意我也收了,谢谢你。”庭渊吻上伯景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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