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在房间里面尖叫一声。
伯景郁昨夜坐在房中桌旁休息,庭渊从房间里面出来,径直进入现场,走到房中桌旁。
他数了一下,自己一共走了十四步,若是伯景郁,差不多就是十步。
一息三秒,一秒两步,从伯景郁听到声音出门进入房间,时间大约是两三息,其中他还有试探郑南江鼻息的动作,加在一起估摸三息时间。
昨夜张闯是刚躺下,还未睡熟,因此他听到声音之后,下床先穿了鞋子披了外衣才从屋里出来查看情况。
捕头照着张闯自己的描述,与伯景郁的描述,再加上旁人佐证,还原了昨夜张闯的行踪。
从张闯房间穿鞋穿衣,开门,然后来到案发现场门外。
捕头用了三十步,穿鞋,穿衣,开门这些都会耽误时间。
再到他发出惊叫,整体耗时大约是七息。
而众人都说从惊叫声到张闯高呼之间隔了十息左右。
庭渊问曹县令:“县令如今可弄明白了原因?”
外面天凉,庭渊出门也穿厚点的衣服。
伯景郁看这县令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,于是和庭渊说道:“我先送你回客栈吧。”
庭渊摆手:“不用,等会儿县令来了,他若是肯信我们的话,就从今日巡街轿子上的女子查起,既然他们这么注重农神,想必这些女子不是随便挑选的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“快,快把这马拦住。”
伯景郁赶忙指挥惊风去把马拉回来,“别踩着人家的田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,马已经踩了农田。
一路撒欢往前冲,给刘家庄的人都看傻了。
惊风赶忙去追。
胡须男也赶紧指挥护院去抓,“快去抓住这马,别让他毁了庄稼。”
胡须男看向伯景郁他们,“你们这马是怎么回事?”
伯景郁表现得也是很懵,“这马以前一直很乖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?是不是你们喂的马草不行?”
他去看了护院拿来的马草,确实是品质比较一般的马草。
伯景郁拿着马草与胡须男说,“这马草太差了,我这马吃不惯,发脾气了。”
胡须男看着马霍霍了好几亩田了,与伯景郁说,“小兄弟,你的人若是再抓不住这马,我们可就要用强了,可不能让他再霍霍我们的田了。”
等了大约半个时辰,惊风带着县衙的县令一干人等赶到现场。
走近惊风便发现尸体不见了。
他发现了,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。
县令看地上空空如也,问惊风:“你半夜砸门说有女子横死街头,女子呢?”
惊风一头雾水地看向庭渊和伯景郁。
伯景郁道:“尸体丢了,但我记得那名女子的特征,是今日祭农神巡街轿子上的女子。”
“你说死的是农神女?”县令身边的师爷有些惊慌,“你确定死的是农神女?”
伯景郁点头:“应当是没错,具体死的是哪一个不清楚,但能肯定就是你们说道农神女。”
师爷一下瘫坐在地:“完了,全完了,农神肯定要发怒了。”
伯景郁:“这世上哪来的农神……”
他从不信鬼神一说。
师爷:“可不能瞎说,对农神不敬,是要遭报应的。”
县令也赶紧对天拜了又拜,“农神大人无意冒犯,您莫要动怒,莫要动怒。”
身后一众衙役也纷纷效仿,似乎是对这农神十分信任。
看着眼前这些人疯狂拜农神,伯景郁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,胜国虽信佛,却从不信神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