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良玉对上他的视线,眨了眨眼,又看向前方:“兄长说的是。”
齐瑄也转过脸,重新为两人引路:“如此,我们得往这边走。”
皇帝当年养在太后膝下,住的府邸,自然是按照嫡皇子的规格建造,府中挖的池塘水榭,也占地颇广,说是池塘,倒更像片小湖,足以让人在其上泛舟。
池中种着莲藕,此时都开了。红的白的连成一片,裴良玉眼神好,还瞧见了其中一朵并蒂莲。
“这花倒是难得,”裴良玉停在水榭回廊上,看着那朵并蒂莲花。
齐瑄听得这话,往那边看了一眼,问:“我让人给你折了来?”
裴良玉摇头道:“如此难得,何必折它,叫它好好的在池中开着,还能多赏些时候。”
“听说这处年年都有并蒂莲开,你要是喜欢,我让人挖到东宫去。”
“咳咳,”裴琛清了清嗓子,也不说话,只看着齐瑄挑了挑眉。
裴良玉看齐瑄吃瘪,勾了勾唇角,问:“这池中的荷花能摘?”
“若是你,自然是能的。”
齐瑄说完,就让云裳去寻人折花。
裴琛见状,同裴良玉道:“旁人折的花,到底不合心意,妹妹不妨跟去瞧瞧?”
裴良玉看了兄长一眼,给了齐瑄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便自去更近些的回廊选花,独留下裴琛与齐瑄两个。
“太子殿下,”裴琛喊了一声。
“今日只论家礼,不论其他,舅兄直说便是。”
“太子慎言,”裴琛看他一眼道,“某如今还当不得这声舅兄。”
“舅兄说笑了,”齐瑄道,“瑄与玉儿已定下婚约,六礼只差亲迎,这声舅兄,您自是当得。”
“不必如此着急,”裴琛道,“有些话,我却还想与太子说在前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