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方便问:“他为何默不作声地就来了?偏偏还是北犹犯事之际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有猜想了吗?”
太子说。
沈舒方张了张嘴,并未说话。
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,如今隔阂再深,太子也能一眼看出她的意思。
“呼延祈次这回悄然入京,便是向父皇表明愿举国相助,与大梁一同前后夹击北犹。”
“那、那这是好事呀。”
沈舒方说,“若有胡拔相助,大梁攻下北犹的胜算便高了。不过……到时候若真的攻下北犹,划分领土后谁知又不是喂了第二个北犹出来呢?”
太子说:“呼延祈说,若攻下北犹,领土全归大梁,他们一介不取。”
“啊?”
沈舒方不可置信,“他、他竟这般诚心归附……举国相助又不分领土,他图什么呀?”
想到沈舒方向来倾慕商亦泠,太子思索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。
盯着她的眼睛,太子想了又想,最后还是开口道:“他只要一个商亦泠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
沈舒方没听明白,“什么叫做只要一个商亦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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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雪下得越来越大,足以掩藏了所有脚步声。
林枫院静悄悄的,连锦葵不小心摔了一只茶盏,也只是发生一阵闷响。
整个谢府风平浪静,屋子里门窗紧闭香烟袅袅,亦泠掏了本话本子出来看,却频频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