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便包括亦昀。
谢衡之还记得那一夜在尸山血海里找到他时,他被压在马匹下,尚且挣扎着抬起手指,试图抓住一线生机。
而如今,他满身满脸的血已经被清洗干净,谢衡之却快要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活气。
营帐外不知谁在吹笛,悠扬哀婉,似在安抚那些死在马蹄和刀枪下的战士亡魂。
谢衡之垂着头,久久地坐在这顶营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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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还是每日天不亮就和岐黄堂的人一起点上灯,围坐在后院的火炉旁一起缝制衣物皮靴。
但到了午后,她就一个人去冰冷的前厅,一边做事,一边张望着外头。
除了不怎么开口说话了,看着似乎与前几日无异。
卓小娥帮着搬东西,在亦泠身旁来来回回跑了好几道都没见她侧头看一眼。
于是忙完后,卓小娥捧了一杯热茶过来。
“阿泠姐姐,你喝点水。”
亦泠点点头。
“嗯,我把这顶帽子缝好了就喝。”
卓小娥也没走,坐在一旁盯着亦泠看。
“姐姐,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弟弟?”
亦泠“嗯”了声,没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