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凭你一面之词,我们为什么要信?”
“你们爱信不信,我在给人家姑娘找爹,又没给你们找爹,白白听了我的卦象不给钱还反过来质疑我,现在的名门正派都这般无耻了吗?”
陆延一句话险些把这群人气得吐血,偏偏他们忌惮陆延的本事不敢上前,只能一个个神色憋屈地站在原地,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,而恨红失魂落魄跌坐在长凳上,大脑一片空白,显然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。
她的父亲为了一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心魄就惹来仇杀,在地牢中被白白禁锢数年,倘若是假便罢,万一是真,她孤身一人又该如何去救?
这么一想,顿时万念俱灰。
陆延见这出闹剧演得差不多,唇角微勾,终于大发慈悲准备收场,从座位上站起身道:“时辰不早,在下便先回房休息了,诸位若有想算命的,明日自备万金来此处寻我,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童叟无欺,不过有一个条件,与心魄有关的事一概不答,告辞。”
语罢对着众人拱拱手,又看了一眼恨红,这才扛着自己的算命幡转身上楼,尸傀亦跟随在后。
是夜,月明星稀。
陆延将窗户开了半边缝隙,盘膝坐在矮桌后方打坐修炼,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时辰,对站立一旁的尸傀道:“等会儿我有客人要来,你先回房吧。”
尸傀一身黑衣,加上屋内并未点灯,整个人几欲融入黑夜,他声音低沉的问道:“陆延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这个人身上有太多不可掌控的因素,尸傀罕见感受到了一种不安的情绪。
陆延目光古怪地看向他,带着几分兴味:“你什么时候也有好奇心这种东西了?”
尸傀一顿,随即不再言语,转身离开了屋子。
后半夜的时候,陆延结束修炼,点上了一根灯烛,他晃了晃手中冒着青烟的火折子,头也不回的道:“恨红姑娘既然来了便请进吧,外面更深露重,冻坏了反倒是不美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一抹纤瘦的身影便从窗外悄无声息翻了进来,赫然是恨红,她双眼通红,明显哭过一场,整个人憔悴了许多,进屋也不落座,只是站在远处定定看着陆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