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王氏说她是刘宏的遗孀,讲述过她们家和靖海侯府的恩怨,她夸自己的漂亮,一看就知道有富贵气象,日后肯定会成为人上人。
正常人谁愿意做人家的小妾,可小王氏说过这侯府的女主人袁氏就是妾转正的,而小王氏送自己进来,其缘由也是为了让刘寂日后多照顾刘宏的遗孀。
这府里又有谁是好人不成?袁氏自己不也是坑害原配上位的,如今稳坐侯夫人宝座,世子夫人杜氏呢随意赶丫鬟们出去,诬陷别人,难道这些丫鬟的命就不是命?
这群人都能安享荣华富贵和权势地位,为何她不能呢?
难道她们天生就是做奴婢的,就是低人一等不成。
桃花庄
若薇她们下午就到了,庄子上风大,她立刻替两个孩子穿了厚衣裳,庄头已经预备好饭菜,十分丰盛。
“农家菜有时候吃起来也是别有风味,看,还有饺子呢。”若薇笑道。
珊姐儿不挑食,自个儿吃着饺子,看的若薇都忍不住被可爱到了:“我家珊姐儿真的能干,从来不挑食,难怪个子高高的,弟弟也要向姐姐多学学啊。”
沛哥儿张口“哇呜”一下吃了半颗饺子。
孩子们吃完饭,随意洗漱一番就先去睡了,若薇则和刘寂二人开始查账了,她看着刘寂道:“这可是咱们俩头一次一起做一件事啊。”
以前若薇觉得刘寂城府颇深,可真正两人在一起,她就觉得刘寂是个很简单的人,什么都听她的话,人也呆呆的。
他只有在有差事做的时候,才生龙活虎,平时也没什么特殊兴趣爱好。
刘寂自己也承认:“我每日就是围着皇上转,围着差事转,乍然间休息几日,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做什么?听戏看书甚至是踏青,我都没有任何兴趣。”
“你没有兴趣,那就把我的兴趣当成你的兴趣不就好了。”若薇笑看着他,心中其实很怜惜他,这人年幼的时候受过很多苦,当王爷的伴读看似风光其实也如履薄冰,后来爵位之争,父母背刺,他唯独只有一条信念,那就是往上爬。
他做给父母看,想让父母看到他的厉害。
可以说他没有自己的生活,他所有的生活就是获得权力,而他整个人也在获得权力的过程中被权力腐蚀了。
刘寂听了若薇的话,他忍不住带着小孩子的好奇心问道:“你的兴趣是什么?”
“我擅长弹琴,平日呢爱看书,各种各样的书,只要是我感兴趣的都爱看,甚至偶尔还手痒写话本子了。今日我就弹琴给你听吧,反正孩子们都安排在西厢房。”若薇笑吟吟的。
刘寂听着悠扬的琴声,分明是一首《平沙落雁》,他头一次心情这么轻松的听着,到了后来居然睡着了。
若薇见他睡的这样沉,替他掖了掖被子,这个人一年到头能熟睡的日子很少。他总是对身边的人提防,警惕,办事情出色都是牺牲这些换来的。
……
次日,若薇开始查账,又去附近的田亩处看了,刘寂站在一旁似乎是她最忠实的护卫一样,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样子。
终于盘查完账,若薇敲打了几个人,才松了一口气。
刘寂则又出去跑马打猎,回来的时候还拎了猎物回来,若薇亲自出来相迎,刘寂笑着下马:“娘子,我们中午就吃这个吧。”
“好勒。”若薇让人接过去送去厨房,又拿帕子给他擦汗。
刘寂爽朗一笑,搂着若薇进到庄子里,只是没想到庄子上来客了。
见到眼前的女子,一身尼姑打扮,看起来素雅可人,若薇笑道:“六郡主不知道上门有何事同我说?”
六郡主现在法号清静师太,她看着若薇道:“我知道我被发现不是高桓也不是马敬辰,而是你,对不对?、”
“郡主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若薇满脸狐疑。
隔着屏风后面的刘寂心想没想到这个六郡主居然径直找上门来,但这种事情看似认定是若薇,实则是在套话,他实在是担心若薇招了。
六郡主冷笑:“别装了,我的丫鬟摔了一跤,在途中被换了纸条,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吗?”
若薇摇头:“郡主,我理解您的心情,我也略有耳闻此事。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?既然你这么说,那请问我怎么会提前知道你就要写纸条?”
“因为你的夫君是锦衣卫。”六郡主恨声道。
若薇心道六郡主此番找上门来,肯定是马敬辰和她说了一些什么,二人还对质了一番,因此得出结论是她动的手脚。
被马敬辰猜出来是迟早的事情,只是没想到让六郡主过来。
若薇眯了眯眼:“简直就是无稽之谈?那请问刘寂若是什么都知晓,为何偏偏还在我们府上揭穿,你们狼狈为奸同床共枕,如你所说还私下递纸条,肯定有私情并非一日两日了,那他不应该在别的府上揭穿你们,这样落得个清清白白吗?”
在若薇看来马敬辰绝对不敢说他想利用自己去揭穿六郡主和高桓,所以她才有此一说。
“再说了,我好不容易办个花宴,却被你们的事情搅和了,我只恨不得我不知道这件事情,只当没发生过,你还找我的晦气。你其身不正,事情揭露,反而怪罪这个怪罪那个。”若薇毫不客气的骂了几句。
六郡主又道:“马敬辰总该是你们安排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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