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房里只剩切菜声,江文清清清嗓子:“你不跟我说话,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陈木文愤怒的说:“我说了!你不准不理我!”
江文清被他逗笑,看她笑陈木文更气了。
气也没办法,自己的媳妇只能自己憋着。
没过一会他切完韭菜又想凑到江文清旁边,这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晚饭,江文清摸摸肚子说饿。
陈木文让江文清给他掌掌眼:“是这么做吧?”
他把面糊舀一勺出来倒进锅里摊开,江文清说是这么做的,看他做的没问题又坐回去。
第一张韭菜饼熟了陈木文先盛出来,等再做第二张手就熟练不少,他敲了个鸡蛋跟韭菜饼一块煎出来,这个有鸡蛋的给他媳妇现在吃。
加了鸡蛋的韭菜饼味道更好,这个饼摊的大,吃一张韭菜饼肚子也差不多饱了。
江文清想等烤鸡蛋好了,吃烤鸡蛋。
烤鸡蛋蛋白哏啾,攒着盐吃特别香,刚剥蛋壳蛋非常烫,不过就是越烫越好吃。
吃完饭天彻底黑下来,灶房里暖和,江文清坐在灶房等陈木文吃完。
陈木文吃到一半陈粮丰和陈翠春也带着桃桃回来了。
他们仨进门身上还带着雪粒子,陈翠春说:“下盐粒子了,看来今天晚上就要下大雪。”
江文清去门口伸手接,果然接到不少“盐粒子”。
她问婆婆:“大哥跟大嫂还没回来,下大雪明天她们能回来吗?”
陈翠春说没事:“他爱在他老丈人那呆。”
她这话说的可不是酸话,而是大实话。陈木武老丈人以前是手艺人,会做各式各样的灯笼。
现在做了没地卖,只有临近过年扎一些简单的去供销社换钱。
下雪了陈木武回不来,就能正大光明留下帮忙扎灯笼了。
几个人也没摆桌子,盛了饭站着吃坐着吃的都有。
陈木文看江文清不进屋在院子里接盐粒子,一手端碗一手拽人领子,把人拎回屋里。
“外面不冷?”
江文清说:“下午睡的头昏脑胀,现在吹吹也好受些。”
“好好好,现在好受病了肯定不会哼唧对吧?”
他说的阴阳怪气,一看就是还在为刚刚江文清拧他的事生闷气。
江文清看看外面,公婆正在灶房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年根的事。她掩上半扇门,踮着脚去亲陈木文。
这时候陈木文倒是不气了,哼笑一声低着头回应她。
两人躲在门后面亲嘴,其实也没做什么,就是嘴碰了碰。
也许是正在纷扬的雪带来的凛冽,让江文清觉得此刻意外的让她心动。
江文清手伸进他的衣服里,放在他腹部暖手:“还气吗?”
陈木文摇头又点头:“你在哄我吗?这点可不够……”
江文清捏住他凑过来的嘴:“你还在吃饭呢,刷了牙再亲。”
有她这句话就行,陈木文重新露出笑容。
等她俩重新弄好准备上炕睡觉,外面的盐粒子已经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。
陈木文怕她晚上冷特意烧了炭盆,炭盆放在屋里门窗不能关紧,待会睡觉的时候还要端出去。
江文清看他摆弄炭盆,想起她们可以打个那种带烟囱的铁炉子。
她说给陈木文听,陈木文说他明天去问问。
说完他就上了床,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说会话,他就开始忙活起来。
江文清感觉他一动被窝四处漏风,只能紧紧抱着他贴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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