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薇想要成为这样的人。
她对伴侣的规划、要求,一直都接近于“理想中的自己性转版”,或者说,是一个能够督促她上进、鞭策她进步的目标。
艾薇在梯子下吸了最后一口新鲜空气,大步上前。
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,仍旧在洛林身上;艾薇跟在他身后,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这铁锈版的气味,距离越近,气味越重。
她快爬几米,靠近洛林风衣下摆。
混杂着冷冽金属感的血腥味更清晰了。
艾薇意识到不对劲:“您受伤了吗?”
“别像小猫一样在后面嗅来嗅去,”洛林说,“你怎么越来越像小——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先一步登上这悬空的二楼,半俯身体,洛林向艾薇伸出手,只用一只手臂,轻松将她拉上来。
艾薇刚上去,脚下的旋梯忽然间断裂,咯咯登登几声沉重的机械响,放下旋梯的地板迅速合拢,头顶明灯骤然明亮,将这一方小天地映照得犹如白昼;她只觉肩膀被人死死按住,整个人都被拉到洛林外套下。
好奇怪。
艾薇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袋鼠,被遇到危险的袋鼠妈妈单手抓起,u~地一下,丢进了他的育儿袋中。
“老师,”艾薇从洛林的育儿袋——不——大衣外套中吃力地挤出一个空隙,露出脑袋,左看右看,“怎么了?”
“不确定,”洛林说,“先别说话。”
艾薇说:“您的衬衫摸起来湿湿的……”
洛林说:“是啊,我刚刚洗了个澡;我不小心掉进湖中;我被雨淋湿了。你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解释吧。”
“不要一本正经地说奇怪的话,”艾薇叫出声音,她抓住洛林衬衫濡湿边缘,再度从手感中确定了什么,“您受伤了。”
现在洛林并不想谈这个。
他说:“别说话,仔细听。”
艾薇已经发现了洛林衣服内的伤口,狰狞的一道,横亘在腹肌上,皮肉微微卷开,只是暂时止了血,甚至没有用纱布包扎。
唯一的医生郁墨,据洛林所说,在外面和辛蓝在一起。
虽然没看到郁墨,但艾薇也不那么担心——郁墨显然更熟悉这里,他很聪明,能隐瞒她们这么久,不可能会被区区ai所欺骗。
更重要的是,辛蓝只是陷入休眠状态,郁墨说不定也受到“干扰”,找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。
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,不是吗?
艾薇抚摸着洛林狰狞伤痕的边缘,心脏一下一下地往上抬,像伤口接受缝合时,医生用力拽缝合线的线头。
“如果郁墨在就好了,”艾薇说,“他——”
“他一定会微笑着将匕首插入这个伤口中,用力地左右搅动,”洛林说,“真好,你的’如果’只是’如果’。”
“不会的,”艾薇摇头,“他不会目光短浅到破坏计划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,他打算杀了我,”洛林问,“你会怎么做?”
艾薇愣住。
“从这里离开后,你有很长时间慢慢想这个问题,”洛林说,“现在,别再想和郁墨相关的事情,专注。”
艾薇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房间内的布局上。
这应该是那个巨大的旋转木马的模型中间,四周的墙壁是稀奇古怪的形状,写满了圣经里的那句话。
they will soarwings like eagles; they will run and not grow weary, they will walk and notfaint.
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;他们奔跑却不困倦,行走却不疲乏。
洛林注意到艾薇的眼睛:“看过?”
“听过,”艾薇张大嘴巴,目光掠过这些词语,“……那个自称为’元’的家伙被枪击后,就一直在重复这段话。’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重新得力——’”
但那等待耶和华的必重新得力,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;他们奔跑却不困倦,行走却不疲乏。
在基督教信仰中,这句话被广泛地应用。圣餐仪式,教堂祷告、传道布教……
印第安人将鹰视同’灵’,古罗马战士将鹰雕刻在盾牌上,认为它代表自由和勇敢,而圣经中的鹰,又有着救赎的含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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