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了很重很重的话。
胸腔难受得呼吸费力,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天花板,头顶是炫目的白炽灯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医生拉开了帘子。
“没什么事,痛经和血量过多导致的晕厥,已经打了止疼药了,要在医院留观一晚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谈裕足足怔了几秒,才如轻声应了一下。
如释重负一般,再抽回神,冷白的手心满是潮湿,紧张得被汗水浸湿。
他有多少年,没有这么害怕,这么恐惧失去过了。
跳得快过心脏叫人难以消受,一时间又骤然泄了气,谈裕没太站稳,扶了一下墙。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没人会相信,狠辣果决,运筹帷幄的谈三少,竟然也会有如此失神的时候。
就连丁芃文,都是第一次见。
“三少,你.....你没事吧。”
谈裕摇摇头,缓和了半刻,“你回去吧。”
丁芃文也不敢多问,只好照做。
安静如斯的夜,晚雾已经渐渐明晰,此时透过窗子,可以看见明亮的月亮。
月光温柔得不像话。
他坐在她床边,不慎触及她正在输液的手,被冷得骇人的温度吓到。
双手合十,将她的小手捂住,捧在掌心,努力暖着。
就这样,一动不动,整整坐了一夜,也暖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