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人上路,阴人回避,鸡鸣不摸金!”
爷爷师承摸金,下地时很遵从祖师爷定下的规矩。他打开王陵后,先在墓室东南角点上了一枝蜡烛。
三人见墓葬中没什么贵重的古物,正失望时,东南角的蜡烛熄了,也快天明了,爷爷恪守行规,与结义兄弟们退出了王陵。
爷爷没把这诅咒当一回事,听他讲起这事的父亲也没当一回事。
我有点明白了,父亲讲过的这事,爷爷没有记载,那是因为这是他盗墓生涯中的一桩糗事。
老宅门打开着,场前飘进的热浪早就驱走了屋子里的阴寒。
浑身燥热的我脱去了t恤,看了一眼放小椅上的爷爷的盗墓手记,又想起了父亲耿耿于怀的诅咒之事,不自觉地从墙上悬着的旧镜中看向了自己的左肩头。
那颗红色的胎记,已经没了我小时候的鲜红,倒是渐渐转成了暗红。
胎记圆圆的,中间还有个黑痣,活脱脱一只猫眼瞳孔。
父亲的胎记,据他说年轻时和我一模一样,只是在他死时,我瞧见他的那猫眼胎痣中的“瞳孔”已经缩成了一条竖着的黑缝。
“狗来富,猫来孝”,我和父亲身上这个胎记,本来就被见过的乡亲们认为是不详之物。
爷爷和奶奶同一天死去,乡亲们更是众说纷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