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浮的气息里混着荔枝味:“佛系戒。”
陈子轻把本子翻一页,按了按自动笔:“什么叫佛系戒啊?”
谢浮说:“看心情,心情不好就抽一根。”
陈子轻来一句:“心情好就不抽?”
谢浮搭着他的椅背,微微笑道:“心情好抽两根。”
陈子轻:“……”他垂头写题,笔尖在纸上沙沙响,灯光打在他脸庞上,拢着柔光。
谢浮不着痕迹地盯视半晌,去桌边喝水冲掉嗓子里腻人的甜,他今天只抽了小半根,洗过澡换了衣裤,哪还有烟味残留。
还真是个娇弱的小宝。
谢浮回到窗边,他阖上眼又掀开,写题的人坐在他的书桌边,开着他的台灯,拿着他的笔,用着他的草稿纸。
下一步就该用他的洗发水,穿上他的衣服,躺在他的床上。
陈子轻写着题,忽然就不由自主地冒出话来:“你今天写毛笔字了没有啊?”
房里温度莫名骤降。
陈子轻打了个寒颤,不明所以地往床边看。
“睡前写。”谢浮说,“你最近每天都问,这么关心我写没写毛笔字。”
陈子轻讪讪,他不问了,问多了就会让人觉得奇怪。
可他大多时候问都没有经过脑子,想都没想就跑出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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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初的周末,陈子轻起早在谢家花园散步,忙着劳作的佣人们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,他都会回应。
谢家虽然同样是独生子,但女主人喜欢热闹,佣人非常多,显得人气很充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