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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两天,陈子轻起早溜牧羊犬的时候,撞见迟帘晨跑。
他们的方向是相反的,一个往回跑,一个从家那边过来,他们在林间路上相碰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,陈子轻不假思索地喊了声:“迟帘。”
迟帘猛然滞住:“你叫我?”
陈子轻动了动嘴角,我记起了那通电话里的全部内容,当初谢浮背地里对你爸妈,你奶奶,以及对你做的事,我都知道了。
迟帘的胸口起伏不定,冷白的皮肉因为晨跑泛红滚落汗珠,他没擦,一双眼一眼不眨地盯着几步之外的人。
一滴汗掉进他眼里,他克服生理上的不适,依旧直勾勾地盯紧如今的季太太。
陈子轻手中狗绳扯动,牧羊犬在催他走,他回过神来,要是他说了,迟帘心里一定会有波澜,有期待。
不说了吧。
他给不了迟帘想要的东西。
谢浮做的事,还是让谢浮自己处理吧。
现阶段的他不合适。
于是陈子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,掉头就要牵着牧羊犬离开。
背后传来迟帘带着喘意的声音:“季太太,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叫我名字?”
非要喊那个呕血的称呼,喊得咬牙切齿,还要佯装平静,佯装冷淡。
陈子轻的表情变了变,只是叫了一声名字就调动迟帘的情绪了,他选择不说起那件事是对的。
哎,刚才怎么就没管住嘴呢,应该再深思熟虑一番的,这个错完全可以避免。
陈子轻懊恼地扇了下自己的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