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掌与池霭的手掌短暂分开几秒, 又因没有着落的不安感而无法忍受地小跑到池霭所在的另一面去,像是迷路的流浪狗终于找到了愿意带他回家的主人。
祁言礼没有与池霭十指紧扣, 只仅仅拉着对方的尾指。
他怕自己贪求的太多,会失去做梦的资格。
停车点到通往池霭家中的路仅有短短一百米,祁言礼注视着走在前方的池霭的背影,忽然觉得哪怕明天立刻世界末日,能获得跟心爱的人死在一处的结果也十分动人而美丽。
小区的楼道,装的都是感应灯。
但由于建成的时间过早,时至今日如果不用力咳嗽,或是制造出些清晰的脚步声来,那悬在头顶的灯光便很难及时亮起。
池霭穿着硬底的方跟鞋,走路却很轻。
祁言礼跟在她背后,也不愿出声打扰此刻萦绕在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。
走到对应的房门前停下,感应灯依然没有亮起。
有从外部倾洒进来的月光,柔柔停留在两人之前踏足过的地面。
黑暗中,祁言礼忽然很想吻一吻池霭的嘴唇。
他低声呼唤着池霭的名字,未曾说出请求,对方却心有灵犀地转过了身体。
祁言礼放任池霭推着自己的胸膛,将自己摁在门板上。
他的衣领被池霭抓紧,对方在他耳边命令道:“把头低下来。”
月色照亮了一部分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,又有一缕勾勒出祁言礼深邃英俊的轮廓。
池霭踮起脚,呼吸与他潮湿的呼吸交织,又若即若离不肯切实吻上。
“霭霭,求求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