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是粑粑柑了啊？”禾露低头，问余鲸鲸，“怎么不说粑粑了？”
余鲸鲸回想起大鹅拉手心的可怕记忆，皱着小脸说起“绕口令”：“不是粑粑，是粑粑柑，粑粑柑是粑粑柑，粑粑是粑粑，粑粑柑不是粑粑！”
站在旁边的辛蓓蓓他们几个一脸“鲸鲸终于弄清楚了”的欣慰。
“真聪明，”禾露夸奖，又说，“老师要回家了，那你让你舅舅寄到老师家里的地址吧。”
余鲸鲸点头：“好。”扭头就交代她舅，“舅舅，你要把粑粑柑寄到老师家里的地址哦。”
她舅点头，反问她：“那地址是什么？”
余鲸鲸眨巴眨巴眼；“老师家里呀，舅舅你是笨蛋吗？”
辛蓓蓓提醒：“不是啦鲸鲸，家里不能当地址寄送东西的，寄东西的时候要说清楚家里是哪里才可以。”
余鲸鲸：“老师家里呀。”
“哪个市哪条街门牌号多少，这才是地址。”郑浩浩补充。
“哦，”余鲸鲸点头，明白了，自己回答了她先前的“问题”——“原来是这样，舅舅不是笨蛋。”
又仰着头一脸开心：“太好了，舅舅你不是笨蛋！”
跟她之前开心自己“太好了，我没有瞎”一样真情实感。
郑直他们都在笑，江浩远倒是自己点头附和：“是啊，太好了，我不是笨蛋。”
余鲸鲸“嘻嘻”笑，又转头管禾露要家里的地址。
先前他们说话的时候，禾露就从包里拿了纸笔出来“刷刷”写好了字条，余鲸鲸一问，禾露就把字条递给她了。
【啊？真给地址啊？啊、这……】
“那我先走啦，拜拜。”禾露没有多逗留。
“老师拜拜！”余鲸鲸他们几小只也挥手。
禾露一走，大家又重新回到林大厨家，要画的稻草人还差一点收尾，林子和凌志重新拿起画笔，辛蓓蓓他们继续围过去。
余鲸鲸把字条打开看，越看小眉毛越皱，还“e沉吟出声。
“怎么了，鲸鲸？”辛蓓蓓关心。
余鲸鲸皱着小眉毛，小脸严肃：“我是文盲，我不认识字。”
辛蓓蓓“哎哟”一声，摇头；“你不是文盲啦，我们还在幼儿园不认识字很正常的，以后上学了就不是文盲了。”
问题就在这里，余鲸鲸摇头；“我不想上学。”
几个大人在旁边听得哈哈直笑，郑直逗她：“那你以后要当文盲啊鲸鲸？”
余鲸鲸抿着嘴，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。
她舅弹了下她头上的小揪揪：“不上学，就吃不到幼儿园的红烧肉了。”
余鲸鲸一下瞪大眼；“要上！”
旁边几个大人又哈哈笑，余鲸鲸把字条递给她舅，凑过去探着小脑袋要让她舅给她念上面的地址。
“在直播间念人家的私人地址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哟，鲸鲸。”郑直走过来制止，不小心瞟到了一眼字条上的内容，“嚯”一声，又笑，“我就说怎么有人真把自己家庭地址随便写给人”。
听到他这么说，节目组摄影师这才把镜头移到了字条上，那上面歪七扭八地好几条乱画的线，一个字都没有。
【之前说人家老师随便留地址的呢，打脸不】
“这是啥呀？”余鲸鲸追问。
“啥也没呀，你被骗喽，鲸鲸。”郑直接话。
一听郑直这么说，余鲸鲸明显不高兴，抢过纸条，看着纸条上的“鬼画符”越看越气，一把把字条扔到了地上。
扔完嘟着个小脸站那儿，从站姿看就知道她相当生气。
郑直一看自己一句话把崽逗生气，慌了。
虽然主要责任在字条，但毕竟话是自己说的，而且人家老师也未必有骗小朋友的意思，给字条只是温和地拒绝。
郑直蹲下身赔笑脸，刚要说话，郑浩浩走过来一把捂住他爸的嘴：“你少说两句吧，活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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